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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入場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現場拍賣的環節。 落座時,梁臻坐在喻清堯的右側,而蔣修澤和顏曉坐在了喻清堯的左側。看著蔣修望向喻清堯的眼神,梁臻總覺有些不快,有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戀人,對於一個才二十出頭的青年來說無疑是無法忍耐的。 好在隨著拍賣環節中主持人互相插科打諢,你來我往詼諧的對話,以及攝像機的隨時流轉,梁臻保持好麵容上得體的微笑,時不時低聲垂頭問喻清堯一些關於拍賣物品的問題,由此讓蔣修澤沒有機會與喻清堯多做交流。 梁臻不禁念起畢業時寢室一群人醉酒後說的一些話,有女朋友的王一飛一直在念叨著自己如何小心眼,就是街上的路人多看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女朋友一眼也是滿心瘙癢癢的不爽。當時梁臻還覺有些矯情,此刻讓自己真正擁有戀人之後,原來這些小心眼和討人厭的占有欲不知不覺已經溢滿了胸腔。 拍賣加價的聲音一道接著一道,終於到一塊羊脂白玉時,喻清堯讓身後的助手舉了牌子。 蔣修澤這時道:“清堯好眼光。” 梁臻不懂這些古物的質地與價值,也插不上話,坐在喻清堯的身邊全然一副警備狀態。 那蔣修澤在喻清堯頷首致意時瞥了梁臻一眼,梁臻皺眉,隻當自己看見了一隻昂首翹步的七彩公雞在那裏揚脖叫囂。 喻清堯太好,無論是出身還是自身能力,還有相貌以及談吐人品,在這個圈子之中都算是極好的。梁臻深諳這點,不僅是外人關乎於喻清堯的言論,更是在他眼裏,喻清堯本身就是最好的。 拍賣環節中隻出示了八件物品,接下來則是一些節目表演。 梁臻見喻清堯有些疲倦,問:“您累了?” 喻清堯理了理因側身而歪掉的領結,說:“是有些累了。” 接近節假日,歡藝上上下下十分忙碌,何況再過幾月就是年底,有些東西不得不提前準備,喻清堯作為歡藝的執行總裁也跟著忙的不可開交,難免沒有精力應付。 奈何台上正在演的是輕緩的大合唱,喻清堯還真有些昏昏欲睡了,那時不時要貼上下眼皮的睫毛根,一點一合,不由讓梁臻審視了好久。 嘉賓席燈光較暗,大部分都集中在表演和互相交談之中,沒有人會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梁臻偷偷用食指戳了一下喻清堯放在腿上的手背,低聲說:“我陪您聊天吧,這樣就不困了。” 喻清堯眼皮子打架,由鼻腔中輕溢了一聲嗯。 梁臻粲然一笑,低聲說起大學時期室友之間的樂事,還有少年時期的糗事。 這樣說了一會兒,梁臻有些想念他的父母了。 喻清堯見身側的青年,垂眼驀地深沉,斂眉輕聲說:“他們也會很想念你的。” 梁臻說:“還好您在我身邊。” 彼時節目已經接近尾聲,慈善晚會的組織人上前宣詞,嘉賓也逐漸開始退場。 喻清堯站起之際,身側的蔣修澤倏而發聲:“清堯,我有些話對你說。” 站在身後的梁臻隻見蔣修澤嘴唇在動,沒有聽清對方同與喻清堯說了些什麼,警惕的望向前方。 喻清堯坦然:“修澤,我之後還有事情。” 蔣修澤說:“隻消花一些時間。” 喻清堯見不好拒絕,隻好點頭答應。 嘉賓退場之後,梁臻被後排退場的嘉賓人流與喻清堯分開,在抬眼就看見喻清堯同蔣修澤一起離開的背影,瞬而覺得慌亂,然則在攝像頭之下梁臻隻能從容退場。 “梁臻!”清脆的聲音從梁臻身後響起,梁臻回頭就看見卷毛有些淩亂的顏曉。 顏曉同他一樣,孤零零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儼然被蔣修澤所拋下。梁臻拉過顏曉,問:“你們蔣總去哪兒了?” 顏曉懵懵懂懂,眼珠子轉了轉,納悶道:“他同我說和歡藝的喻總有些事情講,讓我在這裏等著他。” 梁臻挽起一截袖口,露出手腕,冷靜說:“喻總接下來還有安排,你同我一起去找找蔣總吧。” 對於梁臻突如其來的要求,顏曉想也沒有想便答應了,嫩白的臉頰揚起笑容擠出一個小梨渦,梁臻不由感歎,在蔣修澤這樣的大灰狼的帶領下,居然還養出了一隻小兔子,實屬難事。 兩人結伴而行在互相有男伴女伴的嘉賓中不顯突兀,終於在一個拐角發現了蔣修澤和喻清堯的身影。 顏曉傻傻喚了一聲:“蔣總。” 可是拐角處的蔣修澤似乎沒有聽到顏曉的呼喚,而梁臻正是麵向他的方向,可以看到蔣修澤的一舉一動,就在眨眼之間,梁臻看到蔣修澤眼眸裏含了些邪氣,接下來的動作更加印證了這股邪氣是為何。 蔣修澤伸手鉗住喻清堯的下巴,頗有些惱羞成怒道:“清堯,你不試下怎麼就知道我們不合適?” 梁臻看不見喻清堯的表情,但就蔣修澤這個動作已讓他忍無可忍,遂而撇開已經呆住了的顏曉傾身向前,拽過蔣修澤施虐的手腕當即給了他一拳。 出拳的時候,梁臻的大腦一片空白,但在出手最後聽到喻清堯的一陣怒喝,真正下手時才至於沒有用很大的力氣。這些時日在鄧天陽推薦的泰拳館裏偶爾來上一把,若是真的一拳下去,恐怕蔣總的這張俊美臉蛋會不保。 縱使如此,蔣修澤被梁臻的突然襲擊還是受了傷,整個身體一踉蹌,怒目而對,“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 喻清堯連忙將像隻豹子憤怒不已的梁臻拉住,冷聲道:“梁臻,冷靜點。” 顏曉小跑上前扶住蔣修澤,他不明狀況,隻覺梁臻和那個什麼喻總打人肯定不對,拽起了小拳頭,如臨大敵的叫喚著:“你們……你們怎麼還欺負人啊!” 望著顏曉皺成一團的臉蛋,倒是平息了梁臻內心的熊熊怒火,嗬了聲:“誰欺負誰呢!” “你打人!就是欺負我們蔣總了!”顏曉鼓著腮幫子揮著軟綿綿的小拳,摟著蔣修澤像是護犢子的小雞一樣,這樣子倒是讓梁臻和喻清堯有些莫名,不由笑了起來。 顏曉瞪著他二人,把蔣修澤摟著更緊了,“你們還笑!” 這時,蔣修澤支起身體,瞅了顏曉一眼,倒也笑了。 顏曉不明所以:“蔣總,你怎麼也笑了!” 蔣修澤彎著眉眼,看了會兒顏曉又探了眼喻清堯和梁臻,了然道:“原來是這小子,看這混小子氣成什麼樣了,嗬嗬。” 梁臻當然知道蔣修澤口中的混小子是他,不悅道:“下次再看到你對阿……喻總動手動腳,我還是對你不客氣!管你是誰,天娛的總裁還是其他,我也照打不誤!” 喻清堯臉龐燙得不行,攔了梁臻一下,“是你不好,跟蔣總道歉。” 梁臻舒了口氣,渾身要豎起的毛發緩緩平息,最終道:“不好意思,動手了。” 顏曉哼了一聲,像小豬寶寶:“非君子!是小人!” 這下,又把另外三人逗笑了。 所幸的是,這則小事故沒有被媒體以及其他工作人員捕捉到,四人道歉過後分道揚鑣。 回家的路上,喻清堯一路無言,這讓梁臻心裏格外緊張。 今日的做法他著實衝動了些,他的魯莽差點釀成大錯,那位蔣總雖討人厭了些,可並沒有想跟他計較,雖說最後依舊提出想跟喻清堯做朋友這樣的說法讓梁臻又格外不悅,但至少風度尚在。 到達小公寓後,喻清堯褪下外套後,一直在身後裝空氣的梁臻這才沒有顧忌的上前,拿著喻清堯的外套掛起來,又為他開始脫下領結,嘟囔道:“那個色狼有沒有對您做別的事?” 喻清堯好笑道:“蔣總有名有姓,怎麼被你稱之為色狼了?” 梁臻孩子氣道:“他碰了您,我不開心。” 喻清堯解開襯衫紐扣的手指一頓:“梁臻,你在吃醋?” 梁臻厚臉皮的應道:“對,看見別人碰您,我就控製不住自己。” “於是把鍛煉身體學來的泰拳,去打別人?”喻清堯打趣道。 梁臻被逗的渾身炸毛,可憐兮兮:“今天是我太魯莽了,對不起……我錯了……您別怪我。” 喻清堯有些埋怨:“我幹嘛怪你。” 這聲類似撒嬌的言語,讓梁臻癔症綿綿,也不知對方是純情還是頗有手段,這般語氣配著淡定有斯文的麵龐著實讓梁臻須臾之間喪失思考,探究不清對方有何深意。 或許那些深意,是他自己太想要更近一步罷了。 梁臻不要臉的說:“我道歉了,您也接受了,可是我吃醋了,您該怎麼補償我?” 梁臻溫熱的呼吸就在喻清堯的耳垂邊上吐息,惹得喻清堯連龐驟然浮現一抹紅暈,退了半步垂眸道:“我要去換衣服了。” 梁臻眼眸一暗,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握著拳頭低聲說:“我幫您。” 熾熱的眼光讓喻清堯領悟梁臻眼裏的翻江倒海之勢來勢洶洶,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倏地蒙上一層細汗,微微閉上眼,“好。”(有隱藏部分) 梁臻像是未曾進食饑餓的猛獸,把他的獵物翻來覆去吃了個遍。 當一切結束之後,梁臻將喻清堯抱起步入浴室細細的清洗著愛人的身體,視若珍寶般輕吻著愛人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