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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病房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時,剛確定了彼此的心意相互溫存的兩個人頗有些依依不舍的回到最初安全距離的位置。 徐霄冷冷的瞥了梁臻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讓他好自為之,隨即起身開了門。 來人是鄧天陽,許是從馬安安口中得知了梁臻已經醒過來的消息,心急火燎趕了過來。 病房內的氣氛有點說不出的怪異,梁臻的經紀人麵容比石頭還要硬一臉冷淡的坐在病床對麵的沙發上,喻總立在窗戶旁邊表情也是淡然,再把目光投向梁臻,那個在病床上頭上被綁著層層紗布和網狀物的青年,麵色蒼白,但嘴角依舊噙著溫和的笑容,像是在安撫他,告訴他,他沒有事。 鄧天陽先同喻總和梁臻的經紀人打了聲招呼,徑直走到了梁臻的床頭邊。 梁臻迎上鄧天陽的眼神還是嚇得一跳,那股濃濃的自責全然不像是在演戲,繃緊的眉頭不單單能用言語才能熨平,“鄧哥,你沒有受傷吧?” “都怨我。”鄧天陽沉聲道,在安靜的病房內帶了些回響。 梁臻笑笑:“你看我現在不也沒事嗎?” 他自虐的想,甚至還有些感謝這次事故的發生,才看到了喻清堯剖開放在他麵前的真心。 總是腦袋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心卻是甜的。 當然,這樣的情愫鄧天陽是無法理解的。 鄧天陽如鷹的眼眸審視著梁臻的傷口,“會在額頭上留疤嗎?” “醫生說了不會的。”梁臻撫摸著紗布,爽朗道,“我運氣不錯,沒有磕在臉上。” 要知道,磕到了臉上恐怕對一個剛起步的藝人來講,將會是致命的。 “你啊。”鄧天陽無奈道,“都是鄧哥我不好。” 鄧天陽又道了歉,說了下節目組的安排。因為已拍攝到最後環節才出事,他們的分數不低,顯然不會被淘汰,隻是最後的任務因為事故沒有完成,如若讓他們直接晉級會有悖這個節目的遊戲規則,所以在第二期拍攝中會安排他們這一對單獨執行一個任務,若是能過關就成功晉級。 梁臻表示尊重節目組的解定,隻是他的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鄧天陽道:“導演說給你一個月的休假。” 梁臻正準備說些什麼,徐霄冷硬的聲音插了進來,“我會親自與節目組談談賠償的事宜。” 鄧天陽這才發現喻清堯正以一種冷淡讓人窒息的眼神看著他,即使在娛樂圈生存已久,在歡藝也有些把年頭,但卻沒有見過喻清堯這般讓人想要退縮的氣場,而剛才徐霄的話語分明是在給喻清堯一個交代。 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讓鄧天陽捉摸不透,這次事情確實鬧得比較大,要不是喻總壓住消息恐怕會在網絡上引起強烈反響,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妥。 不妥的是什麼呢?鄧天陽想不明白。 “天陽,梁臻剛醒需要休息,你讓在外麵的馬安安進來吧。” 喻清堯的聲線很平淡,但鄧天陽卻聽出了他在說出梁臻的名字時有些加重咬字,或許隻是當演員的職業病讓他自己給自己找些困惑。聽了喻清堯的話後,鄧天陽點點頭,對梁臻說了聲好好休息之後便離開。 梁臻等鄧天陽走之後才舒了口氣,轉頭凝視著喻清堯背對著他的頎長身影。這近一年以來的相處早就讓梁臻對於喻清堯的脾性有些了解,這幅光景又讓他想到第一次錄製訪談節目時,他與江景宜對話而沒有及時去找喻清堯對方的反應。 表情雖然是一派淡然,但周遭的氣氛確是不太一樣。 梁臻試著問:“您還在生氣嗎?” “嗯。” 梁臻:受驚了.jpg 他可沒想到喻清堯這麼誠實的回答,黝黑的瞳孔驟然張得大大的,最終抑製不住有些幸福般的憨笑出聲。 馬安安帶著粥進來時,就望見了這副畫麵,不明所以:“小梁哥,你笑什麼呢?” 梁臻還是笑的,有些喘不過氣。 徐霄扶額,對手下的藝人的愚蠢實在是容忍不下,剛好手頭的事情也處理完了,道:“我出去透氣。” 馬安安有點怕梁臻的這個新經紀人,微微點了點頭。 “喻總,我也買了您的份,一起吃吧?”馬安安把熱騰騰的粥放在櫃台上,還是有些局促地說。 喻清堯沒理還在笑著的梁臻,對馬安安說:“你也去休息下吧,這裏我來就好。” 馬安安:誒?? 麵對馬安安收斂不住曖昧的眼神,喻清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垂,“你去吧。” 梁臻支起了身體,好讓他直視馬安安,也說:“沒關係的,我能自己來。” 馬安安雖然有些擔心,但這兩人之間不可言說也無縫隙插進去的氛圍確實讓她站在這裏有些坐立難安,於是把粥點擺好就離開,還體貼的關好了門。 這下,病房中隻剩下梁臻和喻清堯兩人了。 兩人誰都沒有動,氣氛卻不覺得尷尬。 梁臻仰望著他鍾愛之人的背影,心上敲鑼打鼓的跟著吹起了小調。他揚起笑顏,隻想衝那人表白,“我喜歡您。” 那立在窗前的背影輕微一顫,本來營造好的冷靜與距離感盡數全無。 喻清堯回眸看著眉眼彎彎視線鎖在他身上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輕輕應了一聲“嗯”,就看見那個大男孩,再一次眉開眼笑。 “我想喝粥了。”梁臻又道。 那副樣子,顯然是想向他撒嬌,可又不諳此道,顯得有些不自然。 喻清堯微歎口氣,心都是軟的,轉身拿起馬安安擺好的粥點盒,端到了梁臻麵前,坐下有模有樣的喂食起來。 當舀了一勺,吹了口氣遞到梁臻嘴邊時,看著青年深邃的眼眸,喻清堯這才發覺自己做了一件什麼樣的蠢事。 他的大男孩,傷是傷了,手腳卻都是好使的,拿需要他來喂? 梁臻伸長脖子含住舀了粥的勺子,抿在口中,咽下後舔了舔唇角,本是一個正常的舉動,卻在喻清堯的眼裏難免有些色氣,手腕都跟著一顫。 梁臻依舊咧著嘴笑,愉悅的心情不需要言說,周圍人都能體會得到,“您對我真好。” 喻清堯臉上一熱,又舀了勺粥,隻想把青年的嘴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