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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臻睡到九點才醒,或許是昨夜那幾聽啤酒的作用,他竟覺得睡得十分安穩。 醒來後,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發現喻清堯已經不在公寓中了。餐桌上有一枚三明治和一盒牛奶,牛奶上貼著寫了“先走了,記得吃早餐。喻清堯”的字樣。梁臻將三明治捏在手掌心,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的翹著。 喻清堯的公寓位於市中心,離歡藝不遠,梁臻戴著口罩坐了幾站路的地鐵,身邊總有人嘰嘰喳喳,他這才意識到恐怕他已經被認出來了,幸好很快就下了車,才沒有發生混亂。 到達歡藝正好十點差一刻,梁臻直接搭電梯到了五樓,剛好遇到了一些來五樓練習的練習生,從前互相不幹擾的模式也因為梁臻的一路竄紅而發生變化,練習生們見到梁臻禮貌的喚了一聲“梁哥”,梁臻有禮貌的同練習生們閑談了幾句,隨後與其告別來到508室。除了彭家喬以外,練習室內還有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梁臻沒有見過。不過,對方與彭老師交談之間的熟稔,梁臻認為應該是彭老師的熟識。 彭家喬見他來了,衝他招了招手,介紹身邊的陌生男子,“來,剛好,這位是十裏長街的總導演,宋文鈞。” 雖說宋文鈞的名字梁臻並沒有聽過,但十裏長街總導演的身份足夠讓梁臻眼眸一亮,昨夜才剛接到試鏡十裏長街中蕭連環的角色,沒有想到今天就提前見到了總導演。梁臻正色:“宋導您好。” 還未等宋文鈞說話,彭家喬先一步解釋讓本該在家休息的梁臻,來公司的緣由,“我與文鈞多年的好友,關於蕭連環這個角色,他想提前測一測你。” 梁臻一愣,所謂的“測一測”不言而喻,這讓他覺得受寵若驚,“老師你的意思是……” 彭家喬點了點頭,同時宋文鈞伸出手朝向梁臻,“你好梁臻,我是宋文鈞。” 宋導的口音是十足的香港腔,梁臻腦袋一轉很快就想到了香港TVB的幾大導演之中,似乎還真有一位姓宋的,他回握宋導的手,朗聲道:“很高興見到您,早前曾看過您導演的一些港劇,十分喜歡。關於十裏長街的角色,昨天剛剛接到我獲得了競選蕭連環這個角色的資格,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我太太最近正在追時下熱播劇兩情相悅,很喜歡你飾演的申歌,買下十裏長街的劇本時,一直未把蕭連環這個角色定下來,太太提議了你,今日一見,果然是一位英俊少年。”宋文鈞和藹的笑笑,偏黝黑的皮膚拉出幾層笑紋,“十裏長街是我拍的第一部古風劇,需要有一些新的麵孔,於是我找到了彭先生。” 彭家喬手掌放在腿側輕敲,下頦微抬,“承蒙宋先生抬愛,梁臻雖然年輕,但畢竟是我的學生。” 彭家喬此言瞬間抬高了梁臻的地位,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新人,而是他彭家喬的學生。梁臻心上一暖,心中有了底氣。 不管怎麼說,宋文鈞的突然造訪,於梁臻也好,彭家喬也好,甚至歡藝也好都是意外的。雖說歡藝也算十裏長街的投資商的一員,但並非是大手筆,誰也沒有想到這位香港導演會看中了梁臻。 508室處於歡藝五樓最角落的訓練室,安靜而且不會有外人來打擾。梁臻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宋文鈞解釋所謂的“測測”,實際上隻是私下的行為,十裏長街在下周周二還有一場大型的試鏡會,包含的角色名單還未透露,也就是說,若是梁臻此次的表現能夠獲得宋文鈞的認同,蕭連環這個角色就直接定了下來。 對梁臻來說,這無疑是個好機會,既能銜接上兩情相悅播完之後的空白時光,又能不耗費此刻的閑暇。 但梁臻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緊張。 作為一個藝人、演員,最難得的是臨場反應,從本有的角色之中使之更加的豐滿,彭家喬對梁臻確實有信心,畢竟在他的手下磨練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正是因為梁臻之前沒有接受過科班的訓練,所以對角色的分析不會過於公式化,不會變得死板,這是一把雙刃劍,但就目前而言,梁臻使用的很恰當。彭家喬衝梁臻點點頭,遞給他幾張紙,這場景讓梁臻想到了被喻清堯“撿回”歡藝第一次在彭家喬麵前的那次演繹。那時的他對喻清堯還有誤會,但身體卻因對方的視線灼熱的產生異樣的情愫,導致在彭老師麵前沒有發揮好。思緒一閃而過,梁臻接過考驗他的劇本,認真的審視起來。 彼時,剛結束完一場會議的喻清堯倚靠在辦公室內的真皮沙發休憩,邱易吩咐秘書泡了杯咖啡端到喻清堯麵前,開門見山地問:“你不去看看梁臻?” 喻清堯用指腹貼在馬克杯上感受著內裏冒著熱氣的咖啡的溫度,隨即握著把柄端起,“我去他興許會緊張。” “關於十裏長街將要被改編網絡上爭議很大,我認為這個時候不應該讓成長期的梁臻去撞槍口。”邱易難得對於喻清堯的決定表示不認可,繼續陳述其中的不妥之處,“年初就爆出十裏長街的男女主角的出演人員,就遭到了書粉的攻擊。” 喻清堯抿了口咖啡,唇瓣帶著濕潤的光澤,“你說的不無道理,陳笙昨日找過劉經理談話,關於梁臻的事情。” 陳笙的職位還沒有權利能夠直接與總裁對話,邱易聽過劉經理轉述的陳笙的話,“陳笙說的這些也是我們需要考慮的,梁臻必須要增加曝光率,代言廣告是最好的選擇。” 喻清堯抬頭:“隻是,現在陳笙爭取到的代言廣告麵十分狹窄,檔次低廉,這不是一個好時機。所以,十裏長街會將推動梁臻的發展。” 邱易聳聳肩,總裁大人都這樣說了他也無法反駁,隻能期望梁臻能入得了宋文鈞以及那些瘋狂的書粉們的眼。 喻清堯見邱易沒有再發表意見,揉了揉太陽穴。這個舉動很快被邱易捕捉,“頭疼?” 喻清堯點點頭。 邱易不解:“昨天晚宴你似乎沒有喝多少酒。” 喻清堯道:“回家後,同梁臻又喝了一輪。” 喻清堯的酒量很小,基本上每次喝過酒第二天頭會隱隱作痛,但身為歡藝的總裁有些酒席不可避免,可是在家裏和梁臻的“酒席”完全是可以避免的。邱易用內線跟秘書打了電話,讓她送點止頭痛的藥來,又看了喻清堯一眼,“清堯,這個梁臻你真的這麼上心嗎?” 喻清堯沒有回答,這些時,他的心也是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