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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剛才所說的就是接下來需要注意的問題,現在X電那邊已經通過審批了,下半年大概會有四到五部電影,檔期已定,公關部門需要準備之後的策劃案。”邱易推了推眼鏡,“每個部門把開會的內容整理一下,以上。” 會議室的討論聲依舊未平息,喻清堯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站在一側的邱易一撞,才緩緩回過神。 邱易問:“喻總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喻清堯依舊在走神,按了按眉心:“就這樣吧。” 會議過後,喻清堯望著一遝需要及時處理的文件,皺了皺眉。他沒想到,他會因為那個睡夢中的吻精神恍惚至此。 邱易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將他手邊的文件整理好,“清堯,你狀態不對。” 邱易很少在外人的場合直呼喻清堯的名字,他們二人不光是好的搭檔更是好的朋友,邱易跟隨喻清堯多年,加上從幼年時相處的默契,總能猜到對方的心緒。方才在會議之中的走神,是喻清堯從未有過的狀態,即使他一直深知他的上司他的好友本就不喜處於高位,但平時至少還做做樣子,不讓他人看出端倪。 自從“雲舒”出來之後,一同吃飯也好,處理文件也好,狀態可謂是極差。邱易直視著喻清堯,“發什麼了什麼事?” 喻清堯背過身子,無論如何他也無法開口心中的事。 梁臻唇瓣的溫度還殘留在他的體內,生生不息的流動著,如傾盆大雨、如海嘯、如龍卷風要將他拉入深淵,吞噬他的全部理智。 他的睡眠一向淺,當時梁臻走近他,他已然清醒,本想起身,卻被對方的氣息盡數包圍其中。 分明沒有任何侵略性,他卻感到了被掠奪的情緒。 在之後看到梁臻慌亂的行為之後,喻清堯不由想,也許隻是一個意外,並非是其他原因,於是,他選擇讓這事翻一個篇。 “沒什麼大事。”喻清堯捋著頭發,漫不經心地說。 邱易望著對方的小動作,心中了然,恐怕是和梁臻有關。 喻清堯默想,既然已當做沒有發生,那就讓身體遺忘那種灼燒的感覺。 休息日總是短暫的,一晃而過,梁臻又投入了緊張的拍攝之中。 陳笙這幾日似乎很忙,梁臻很少才能見到,這讓他忘了去問上次在街道上無意看見的人是否是他。 這一日,喻清堯前來探班,在拍攝的中的正是梁臻和鄧天陽的對手戲。 經過前麵一個星期的磨合,梁臻已經能夠漸漸摸清楚鄧天陽的戲路,不會再出現第一次與之對戲時的被壓製感。即便如此,梁臻也依舊會被對方的演技所折服。 外界傳聞鄧天陽的視帝之位還是托了父母的名聲與關係,梁臻卻不這樣認為,隻有身臨其境的與對方對過戲,才會明白什麼叫做“演什麼是什麼”和“演什麼像什麼”的區別。 梁臻需要和類似鄧天陽這樣的演員的對戲,隻不過他的戲份不多,沒有許多切磋的機會,然,但凡是有這些機會,他會一一討教。 李赫曾直麵把梁臻的這種行為歸結為“狗腿子”,梁臻也不惱,在與李赫對戲過程中,也是這番請教李赫,這讓李赫再大的不滿也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消散。 李赫的不滿是有原因,他本來就不爽鄧天陽總是一副你演技不如我、咖位也不足的“大腕”模樣,雖說這一切多半都是李赫自己誤讀對方的表情,憑空匿想出來的,但不爽就是不爽,對方一直霸居在歡藝“新生代一哥”的位置,而他卻隻能不上不下。 這部劇,他接的時候也同經紀人吵了一架,憑什麼鄧天陽就是男一,他李赫就是給對方當配角的?經紀人好說歹說總算勸住了這刺頭,鄧天陽進組這幾天,經紀人一直怕李赫找對方麻煩,好在李赫還是識大局,再說還有個梁臻當背景,也就作罷了。 而梁臻偏偏這時候又總跟在鄧天陽身後,李赫當然不滿,不滿歸不滿,既然梁臻把他和鄧天陽放在同一層次上尊敬,心上舒服了很多。 李赫見到喻清堯來了之後,上去問好,卻感受到喻清堯一直停留在拍攝區域的目光,李赫隻當對方在看著鄧天陽,於是對鄧天陽的怨念更甚一層。 梁臻全身心的投入在拍戲之中,全然沒有意識到喻清堯的到來。 這一幕戲,鄧天陽所飾演的寧維的頹靡和他的咄咄逼人,都是他們二人在這部戲中全新的體驗,上戲之前梁臻已經和鄧天陽討論過彼此的想法,上戲之後才知道縱使有過交流,此刻還是很難宣泄自己的感情。 NG過後,梁臻有些沮喪,方芬對著他說:“梁臻,你不要太急,之前你和鄧天陽討論的情感都很到位,隻要將情緒全部爆發出來。還有鄧天陽,你的狀態也沒有到位,寧維的感情不單單隻是因為一次投標的失敗而萎靡,還有得知江羽禾和申歌之前有過一段心裏的坎過不去,這和你同李赫的對戲的情感是不同的。” 鄧天陽下頦微點:“受教了,這場戲是我沒有處理好。” 方芬的話語可謂是一針見血,梁臻也接著說:“方才也是我太著急了,連累了鄧哥。” 方芬搖搖頭:“現在你們隻要把自己的情緒都把握好了,然後再與對方的氛圍融合。” 梁臻有些奇怪這樣的方法,但鄧天陽也表示了讚同。 鄧天陽拍拍梁臻的肩膀道:“小梁,我們再來。” “好。”梁臻整理好衣服,深呼吸幾次。 站在遠處的喻清堯看著梁臻的動作,內心有些波流滾動。也許,等到梁臻獨當一麵的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他想看著梁臻在更為廣闊的舞台上,閃著星光熠熠。 一切都不會是妄想。 與導演討論完了之後的梁臻和鄧天陽,這一條很快就拍過了,下一場就是李赫和鄧天陽的對戲,梁臻從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中知道喻清堯來後,也趕快去卸妝。 喻清堯是來看他的,不是看其他人,梁臻在心中固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