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老爹你看,城牆耶!”徐雪興奮地又蹦又跳。“你老爹我怎麼說也是朝廷重臣,都不知道看過這宮殿多少次了,倒是你,在京城裏可要收斂一點,別讓別人笑話我們徐家,丟了我們老祖宗的臉啊,你看人家於穎,安安靜靜的坐著,再看看你這毛裏毛躁的樣子,要是你和她換一身衣服,莫不是人家都比你像你自己!”徐峰看著大驚小怪的徐雪,忍不住調侃“哪有人能比我像我自己啊,老爹你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啊!”一對父女正在沒皮沒臊的鬥著嘴,哪有一點貴族的架子?這也是於穎留下來的一大原因,真實,不做作!

“你們都知道了?”自從出發前徐峰當著家族所有人的麵宣布解放於穎的時候,這位兢兢業業的侍衛也就重新獲得了自由。怎麼說呢?還不。。。賴?在徐雪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之下,迫於徐雪那一點臉都不要的淫威,於穎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至高神選擇了屈服,這是於穎一生的屈辱!於穎在心中默默地流著淚。。。

結束了從前的生活後,於穎也褪下了曾經虛偽的麵具,向世人顯露著名為於穎的姿色。

“額,這個。。。那個。。。”徐雪支支吾吾的回答印證了於穎的猜想。果然是那時候啊,於穎想起那天的衝動就有說不出的後悔。為什麼於穎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她呢?並不是說於穎沒有那份實力,而是於穎是仆,徐家是主,身份的不同決定了行為的不同,哪有仆從去打探主子秘密的道理?況且徐家也不是吃素的,千年的家族能沒有點底蘊?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果然已經知道了嗎?”於穎很是殘念地捂著臉上的麵具。。。

“哈,哈哈,看呀,好大的城牆啊!”徐峰轉移話題的能力基本為負數。。。

“老爹我該說你天真還是無邪呢?”徐雪恨鐵不成鋼啊!你說你前一秒還說不在乎,下一秒就搬出來,多尷尬呀!

“。。。”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入城門的那一刻。

“家主,二小姐,前麵就是城門了,家主?二小姐?”馬夫探頭進來說著。

“嗯,知道了,你先去吧!”徐峰頷首,擺了擺手,這似乎是他的招牌動作。

“是家主。”馬夫退下去辦理入城手續了。怎麼氣氛那麼。。。尷尬?馬夫想到了二小姐在車裏大叫時候的話語,好像挺符合的。。。對就是尷尬!望了望身後相處多年的馬車,不敢說哪個部件在哪裏都知道,但是肯定是了解這輛馬車的,咱們家奴這點用處還是有滴!握了握布滿老繭的手走向城衛去,不忘給馬兒倒一口水,畢竟是老夥計了。

“皇城嗎?”於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在皇城之中遇見的那兩人。。。鞭炮聲在耳旁炸響,思緒閃回眼前,又走上了曾經熟悉的大路。

入城後,顯然不能那麼招搖,三人下車步行,留下馬夫看守馬車。

“馬兒啊馬兒,又隻剩下你和我嘍!”給自己灌了一口水,撫摸著馬的脖子,馬兒也很附和地蹭著他簡樸的衣服“我和你都是苦命的人啊!”倚在車門旁睡了過去,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馬車的陰影處,藏匿著的身影。。。

“啊!!!”一聲慘叫彌漫在京城的城牆邊,守城的侍衛趕來,隻見馬車旁,倒著一人一馬。。。

“已完成道路封鎖,目標正在宮殿之中。”“不錯,接下來輪到我了,退下吧!”“是!”

“這就是宮殿嗎?還真是華麗呀。”用著平靜的語氣,邁著優雅的步伐,身著華貴的禮服,二小姐又變回了二小姐。

“站住”走到殿前的時候,三人被禦衛攔住“麵罩摘下來,皇城不能有任何差錯!”禦衛看著帶著麵具的於穎,用著嚴肅的語氣說著,額頭上浮現了一絲虛汗,顯然他也很沒底。。。一想起昨日還鮮活的同伴就因為說錯一句話而被誅連九族,一向冷靜的他也不得不為家中的妻兒好好想想了。

“好,可以。”於穎很平靜的說著,雖然她是至高神,但現在隻是過去式,就好比沒了力量的神王,還會有人懼怕他嗎?當巨象變成了螻蟻,那麼就連曾經的弱者都可以輕鬆滅殺,哪裏會有什麼傲氣?乖乖跪舔才是保全性命該做的事情,她可不敢賭命運,她現在還欠著那貨的錢呢。。。

麵具自然的被手摘下,露出裏麵精致的麵孔,身姿隨著呼吸而變化著,三人瞪大眼睛看著,不敢相信他們三人就這樣見證了一位絕色的出現。

“可以幫我收好嗎?”清脆的聲音從玲瓏的嘴唇中發出,讓一時呆滯的禦衛清醒過來。“當然可以,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禦衛肅立地站著,提到職責他總是有著說不出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