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顏如意已然陷入了絕境之中,奈何她卻尚不自知,以致於竟屢次對此中人出言不遜。由此看來,顏如意此番又要引火燒身了。
少時,馬布財與董見新便來到了此處,進而偷偷地溜進了屋內。
在自己的地盤行事還要這般鬼鬼祟祟,足見此中人所做的定然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此刻,已然是深夜時分。平日裏這個時候,此處的一應人等,包括馬布財在內都早已安歇。然而自從顏如意到此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多少舒心日子可過。
原本,心懷不軌的董見新還對馬布財說什麼,隻看一眼便罷,而後就允許其立刻前去呼呼大睡。
卻不想當貪財好色的他,見到此女子的第一眼起,那雙眼珠子便再也沒有離開過顏如意。
顏如意見此情形,自知董見新絕非良善之輩,於是便立馬轉過身去,對其不理不睬。
就在這時,外麵看門的嘍囉突然來報,說是有個自稱是愛千尋的人,特意到此登門拜訪。
一聽這話,董見新當即便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說:怕什麼來什麼,這個愛千尋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手下之人是怎麼辦事的,淨給我惹麻煩!
事已至此,躲著不見也不是辦法。萬般無奈之下,董見新隻能示意馬布財等人先將顏如意藏起來,而後再命人請愛千尋到此一敘。
話說此處乃是馬布財的私人住所,平日裏除了黃羨之在此,專門負責日常衛生及各項事物之外,很少有外人能知道此地所在。
至於這裏的丫鬟仆從,則盡皆是顏如意到此以後新近雇傭的。其身份背景都相對簡單,應該比較可靠。
剛一進屋,心細如發的愛千尋便察覺出了異常,進而可以進一步料定,顏如意應該就在這裏,至少也曾在此停留過。
因為直到這時,此屋之內還依然留有顏如意身上的,那種非常獨特的氣味。
此種香氣獨特而純淨,隻需聞一次,便足以使之終生難忘。加之近來愛千尋一直與其糾纏不清形影不離,故而他對此種香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愛千尋見此情形,當即便不慌不忙地坐在了董見新麵前的一張桌子旁邊,而後便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那半杯茶水,並麵帶微笑地問董見新道:“多年不見,董師傅改行了?”
一聽這話,董見新先是一愣,而後連忙說道:“哎呀,賢弟說的哪裏話,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呀!這要說多年不見,我還真是有些年頭沒見過賢弟了,不知賢弟近來可好?”
董見新見狀,便又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愛千尋竟然能直接找到這裏,以致於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為防止自己因為過度緊張而露出破綻,董見新隻能選擇百般遮掩,並伺機與之東拉西扯,借以分散愛千尋的注意力,以便見機行事。
“少給我裝蒜,快把人交出來!否則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愛千尋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而後便迅速站起身來威脅董見新道。
見此情形,董見新立馬進前安撫他說:“賢弟,這是幹什麼呀,切勿動怒,萬事好商量!來人哪,快給愛賢弟上茶!”
話音剛落,便見一長相清秀的小姑娘走了過來,看樣子像是此間的婢女。
正當此人為愛千尋奉上熱茶之際,此前一直暗藏在她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便趁其不備,進而將疏於防範的愛千尋瞬間按倒在地。
“董見新,你好大的膽子,快放開我,你不想活了嗎!”愛千尋見狀,顯得極其憤怒。
隻見得意洋洋的董見新,緩步走到愛千尋的身邊,進而蹲下身子,一邊拍打著愛千尋的臉頰,一邊滿不在乎地對其說道:“唉,真是可惜。令尊愛萬錢一代英豪,卻怎麼養育了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少時,董見新便十分輕蔑地冷笑了幾聲,而後又站起身來,繼而在愛千尋的麵前徘徊了幾步。看樣子,像是在想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