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遊子歸繼續說道:“若是有緣,必是你的。若是無緣,何必強求?實在不行,就軟磨硬泡。天長日久,他必然會對你動情。”
“還有一條,愛千尋最害怕的人就是他的義父吳……”遊子歸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講完,愛千尋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哎,遊子歸,你在那鬼鬼祟祟地和她說些什麼呢!”愛千尋眼見遊子歸突然消失不見,於是便急忙來此一探究竟,以免其在此對顏如意胡言亂語。
眼見愛千尋馬上就要來到他的麵前,遊子歸再次小聲對顏如意說道:“記住,堅持就是勝利,我等著你們成親的消息!”
說完,遊子歸便快步跑向了愛千尋。
見此情形,愛千尋當即就變了臉色,進而表情十分嚴肅地問道:“你小子又對她說什麼了?是不是說了些對我不利的話?”
見此情形,遊子歸當即便把胳膊搭在愛千尋的肩膀上,繼而麵帶微笑地對他說道:“怎麼可能呢?我是那種人嗎?我是勸她趁早死了這條心,回家早點找個好人家嫁了,以免耽誤終身。”
聽遊子歸這麼說,愛千尋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而後二人便一同離開了縣衙。
有道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雖說遊子歸已然助其暫時擺脫了顏如意的糾纏,但難保她不會卷土重來。
為今之計,愛千尋必須馬上離開緣縣,趕往京城,絕不能再留在此處與之糾纏不清。
事不宜遲,立即行動。愛千尋麵對顏如意,就像是見了瘟神一般,以致於嚇得他不惜連夜讓遊子歸為其選了匹快馬,而後便急忙趕奔京城而去。
同年五月,自知談判已然無法進行下去的可突於,隨即準備離開無塵客棧,進而在突厥刀客的嚴密保護之下返回幽州。
然而,令可突於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幽州早已被唐玄宗派兵重新奪回,並將他的部下盡數誅殺。
直到這時,可突於才恍然大悟。朱靖祺等輩與自己和談是假,乘此機會調虎離山伺機攻取幽州是真。
由此看來,大唐朝廷內部必然還有高人,暗中為唐玄宗出謀劃策。
事到如今,幽州已然不可能再回去。萬般無奈之下,可突於隻好率領殘部暫時轉入敦煌,以待時變。
卻說可突於為何放著契丹和突厥不回,而偏偏要孤身犯險舍近求遠前往敦煌?此中必定大有蹊蹺。
而令可突於始料未及的是,此番敦煌之行,竟是困難重重,以致於竟使其險些命喪於此。
當日夜半時分,心事重重的可突於在眾人的嚴密保護下,來到了位於敦煌邊境的一處偏僻客棧之中,暫且安歇。
至於可突於為何不願立刻進入敦煌城中,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敦煌城內必然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去處理。
時近四更,客棧之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經睡熟。唯有可突於一人,依舊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又過了一會,極度困乏的可突於終於漸漸地有了睡意,繼而慢慢地沉浸在了美好的夢鄉之中。
就在這時,睡夢之中的可突於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似乎有人正在向他慢慢靠近。
然而,此刻的可突於雖然有些意識,但卻無法動彈,以致於連睜開眼睛這樣的小事情都無法完成。
想是有人在他今夜所用的飯食裏動了手腳,如若不然,自己斷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來人是誰?意欲何為?難道是來偷取我的鑰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