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徐紫嫣真的沒有必要再對這些人心存不忍了。對於那些值得我們去幫助和愛護的人來說,即使他們偶爾會對我們做出一些看似不仁不義的事情,也應該值得我們原諒。因為他們的本質並不壞,隻不過是因為某些因素暫時迷失了自己而已。但是對於那些骨子裏就已經習慣了為非作歹,絲毫不知禮義廉恥,枉披了一張人皮卻經常做出一些連那些禽獸都不齒於人的卑劣行徑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也不應該得到任何同情與原諒。如果我們一再對這些人放縱姑息,那就不僅僅是過於善良這麼簡單了,而是姑息養奸、助紂為虐、冒天下之大不韙!
總而言之,人生雖然需要包容和忍耐,但是也要看對誰而言,切不可一味的隱忍退讓,委曲求全。
該結束的總歸要結束,就像該開始的總歸要開始一樣,任誰也無法阻擋。
公元七百二十七年四月初,徐紫嫣獨自來到綢緞莊中找到了許思聰,欲將此莊大小事宜盡數交於許思聰之後離開徐家。不料許思聰卻當即表示自己也不願再繼續留在此地了,至此徐紫嫣才從許思聰的口中得知了他前日被打的真正原因,而這也更加堅定了徐紫嫣想要徹底離開徐家的那份決心。
因為許思聰執意要離開此地,所以徐紫嫣也不便多做挽留。但是因為許思聰離開後沒有什麼地方可去,而徐紫嫣因不忍看其失業之後又重歸落魄,於是她決定給隋員外修書一封,希望他可以看在與自家先輩的往日交情上好心收留許思聰。
臨行前,許思聰沒有向徐紫嫣討要任何金銀財帛,他隻求能夠得到位於後院的那匹夢寐以求的棕黃色駿馬。
在綢緞莊後院的馬棚之中飼養著幾匹以備不時之需的馬匹,而這其中就有被許思聰相中的那匹馬。許思聰此人平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但是唯獨對馬情有獨鍾。雖然自己的騎術不精,但是他對好馬的鑒賞與識別卻有著一番獨到的見解。
許思聰一開始還以為徐紫嫣應該不會輕易答應此事,誰料結果居然恰恰相反。因為憑借許思聰連日來的驕人業績,已經足以配得上這匹駿馬。況且一匹好馬如果能夠在自己有生之年遇到一位慧眼識珠的伯樂,也總好過此馬一直被埋沒在那陰暗的馬棚之中了此殘生要好得多。
徐紫嫣回家後本想悄無聲息地獨自離開這個已經讓她徹底失望的傷心之地,但是因為玉露先前早已與之相處多年,二人彼此都不願就此與其分離,所以她們經過一番商議之後便一同離開了徐家。
與此同時,幾經波折的許思聰終於按照徐紫嫣所給的地址順利地找到了隋府的所在地。
好心的隋員外不僅在府上為許思聰安排了住處,而且還史無前例的讓許思聰擔任了府中的帳房一職,可見隋員外對徐紫嫣舉薦的這個人那是相當器重的。此時的許思聰終於安定了下來,一顆懸著的心也可以暫時放下了。
另一方麵,本想離開洛陽城的徐紫嫣因為不忍離開故土,於是就和玉露來到了洛陽城北另謀生計,以便於在不必遠離家鄉的同時也能夠最大限度的遠離那些曾經的功過是非。
二人在外漂泊數日之後,終於在城北的一家客棧之中落了腳。
好心的客棧掌櫃見二人身世坎坷又沒有地方可去,於是就在此客棧的後院之中收拾出了一間小屋免費供二人居住,並且允許二人在此通過打雜的方式獲得相應的報酬用以維持生計。
這裏的生活雖然比較清苦,但是卻十分快樂悠閑。畢竟這裏與之前的徐家相比,已經少了太多太多人世間的是是非非。
至此,徐紫嫣等人的生活也算是有了著落了。但是反觀徐家方麵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甚至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徐紫嫣和許思聰突然毫無征兆地同時不辭而別,致使徐家驟然失去了兩大頂梁柱,從此以後這裏便徹底亂套了。
此後,徐家方麵在各方利益的不斷驅使與逼迫之下,也同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宋婉婷和王如雪二人平分了徐家的財產,宋婉婷和徐月霄繼續住在徐家祖宅之中,而整個綢緞莊卻全歸王如雪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