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一團黑霧,看著下跪在地的血姬,聲音深厚而有力的道。
“是的,主人。”血姬恭敬道。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這祈藍天,怎麼來解決這件事,以他的個性,應該是會當場將她給殺了吧。”
“血姬不知,但據血姬的了解,魔君應該不會太過氣憤,因為這孩子畢竟是龍雪吟失憶後產生的,這似乎並不影響祈藍天對她原先的看法。”這樣一來,她龍雪吟還是那個龍雪吟,一點也不會變。
“我看不見得,在奉禹城時,我曾與他們有過一戰,兩人關係並不尋常,這其中必有蹊蹺,你再去探探再說。記住在這之前,先暫行不要暴露自己,一切靜待我的吩咐。”要知道,他要的可不是一個小小龍雪吟,而是他祈藍天,即便這隻是個小小跳板,他也要抓牢,不會讓他溜走。
“是!”血姬領命退下,可是心中卻在嘀咕,這又是為什麼呢,已經明擺在眼前的事,怎麼可能會有錯,還要再探,那她豈不是還看不到祈藍天手刃龍雪吟的場景了。現在,她隻要一想到那個場麵,就興奮激動得想要尖叫,想要鼓掌叫好。隻是轉念一想,這孩子若不是祈藍天的,又會是誰的呢,是風嶺的嗎?想想,有可能,不過,若真是這樣,那她怎麼會住在龍宮裏,而且是那麼小間木屋,若不是主人有本事,自己也找不到她的藏身之處。想這風嶺堂 堂仙界大將,也不會讓自己妻子住在那種地方,況且還有孕在身。
猜想到某些可能,血姬也開始整理頭緒,種各可能都擺在了眼前,種種不正常也擺在了眼前,孩子究竟是誰的,成了首要解決的問題。
而在木屋中的龍雪吟,卻感到越來越不安了,前所未有不安,這才多久,就有人上門找茬了,若長此下去,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今天那發瘋似的血姬,已經讓她深有體會,到現在都還感到心有餘悸,這孩子,還未出身就如此坎坷,若是出身,將會經曆什麼樣的事呢?現在,她這個小小娘親,已經忍不住要為他的將來擔憂了。
“寶貝,將來,娘親不能陪你走你未來的人生路,你可不要怪娘親啊,你一定要代替娘親,好好照顧爹爹……”完成她未完成的心願。
感覺到小孩子似乎在腹部微微跳動,龍雪吟又忍不住開始想像他的未來,雖然沒有自己在身邊,不過相信,祈藍天也一定會對他很好。把他當成手心的寶貝一般疼愛著,嗬護著。
而另一邊,黑著臉,一路陰沉著臉,殺氣衝天的祈藍天,回到了魔界,從地獄城門口一路走回幽冥宮,所經之處,無人不害怕的躲了起來,這樣子的祈藍天,他們見過,雖然好長時間沒有再見,何是卻生生的鉻在了他們的心口,揮之不去。這樣的祈藍天,讓他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還在幾年前,凶狠殘暴的魔界之君,統一妖魔鬼三族,曾經殺了多少人,其殘忍指數,比世間任何一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今天,他的眼神,目光,表情,與多年前,如出一轍,仿佛若是有人惹他不高興,他會在瞬間將他們殘忍殺害,甚至連屍體也不會剩,就算這樣,都不算完,他還會將他們的靈魂丟到惡靈洞,或者萬古窟那種地方,與眾多惡靈為伴,要麼成為其它惡靈的腹中食,要麼就成為與其它惡靈一樣殘殺自己的同族,吸食對方的靈魂。
久違的一陣陰冷之風掃過,玄烈前所未有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一轉身,卻看到了陰霾之氣遍布全身的祈藍天。玄烈冷不丁一個寒顫,這樣的祈藍天,似乎好久不見。這是怎麼了?是受了什麼刺激嗎?
“主人。”玄烈小心的叫著。
然而祈藍天,卻如同沒有看到他一般,徑直朝殿內走了去,黑色如魔鬼般的背影,似正說著,他現在有多生氣,有多大的怒火,通常,這種情況,玄烈是不會去自取滅亡的,因為這種時刻,誰去誰就會死得屍骨無存,雖然他可能會例外,可是他卻不想去冒這個險,也不能去冒這個險。
想著那句孩子不是祈藍天的,是別人的,別人?還能是誰,風嶺,是風嶺的,當聽到這句話時,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天知道他有多想上前掐著她的脖子,質問她,憑什麼,為什麼。才多久,她就將他忘得一幹二淨了嗎?就接受他了,就懷了他的孩子,這讓他祈藍天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怨,可是說到底,他應該恨的,不應該是自己嗎?恨自己不灑脫,恨自己的遊移不定,恨自己的優柔寡斷,更恨自己不能將她從心裏徹底抹去。
“祈藍天!夠了哦。”望著牆上的畫卷,緩緩的說出這麼久來,對自己講的一句話,一切,應該也是有個了結了,自己做不到傷害她,可是自己卻可以做到忘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