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管這些閑事,這不是他祈藍天的 做風,可是他卻管了,因為是雪吟要他做的,知道她心地善良,不想去破壞她心中那塊純潔的淨土,所以他會選擇將一切不好的事都攬下來,讓他獨自承擔。不知道,這樣,是不是能夠比得上風嶺口中所謂的愛。
本來打算讓她先去客棧休息的,但執拗 不過龍雪吟,倆人也隻好再在城中轉悠著,尋找突破口。
天漸漸蒙上了一層灰色,熱鬧的街道也漸漸的散了去,變得空蕩蕩起來,一陣涼風吹來,卷走了地上的爛菜葉子,將整個街道更顯得淒涼了幾分,這與白天的景象截然不同。
不明所以的龍雪吟回頭看向祈藍天,這樣的場景與白天那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啊。
“這凡間的妖怪,氣術低,所以隻能在晚上出來所怪,因此這城中的人……”
龍雪吟了解的點頭道:“所以大家才這麼早就回家休息了,以免被妖怪迷了去。”
看樣子,今天也查不出什麼來了,於是倆人準備先行回客棧,當兩人回去時,白玉與玄烈已經回來了。
白玉見龍雪吟回來了,下意識的朝裏麵側了半個身子,才道:“小姐,你回來了。”
龍雪吟點頭,看著有些不對勁兒的白玉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白呀。”
“剛在東郊旁的樹林裏受了點傷。”旁邊的玄烈答腔著。
“受傷了?”龍雪吟上前一把將白玉掰了過來,眼睛落在了右肩上,水藍色的衣服似被什麼利爪給抓破的,白皙的肩膀上,幾個血紅的爪印赫然出現在了龍雪吟眼前。
“沒事的,小姐,小傷而已。”
龍雪吟看著有些心疼的埋怨道,“什麼小傷啊,先回房我給你看看。”
“查到什麼了?”
祈藍天找了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問著玄烈。
玄烈點頭道:“的確是隻妖怪,就在東郊旁的樹林裏,有些道行。”
“什麼樣的精怪?”
玄烈搖搖頭道:“我也沒看清,是白色的,應該是狐狸之類的東西吧。”
“狐妖?”祈藍天道。這狐妖能迷幻人是不錯,可這連小孩子也迷幻就有點說不過了,而且這狐妖應該也沒有要找寄居體的理由吧。“我想應該不是他。”
“主人怎麼這樣說?”
“我剛剛看到白玉的肩傷,不是很深,這要麼是這隻妖他不想傷人,要麼就是道行不夠深,而在秦府裏的那東西,不一樣。”首先能夠附身於人,再者還可幻化成煙霧逃過人的眼睛,可想而知,這定不是什麼普通的妖怪。
玄烈也若有所思的道:“好像真是這樣,看那妖怪也隻是一閃而過,我們也都隻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而已。”
然而這裏的事情還沒弄明白,其它的事便接踵而來了。
第二日天未亮,睡在龍雪吟旁邊的白玉,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驚醒,側頭看了看依舊熟睡的龍雪吟,挑開羅帳便起身去開門,然而這門剛一打開,還未看清楚來者是何人,便被人擠了進去,緊接著一大群人也湧了進來,然後整齊的站成了兩排。
本來就不大的房間,頓時被一大群身穿藍色服飾的人給填滿了。
“你們幹什麼?”白玉上前一步,攔在了龍雪吟床前。
而在隔壁聽到動靜的祈藍天與玄烈,也在隨後趕了過來,見站了一屋子的人,三人都齊刷刷的站在了床前,擋住了這些人。
此時,一領頭模樣的人上前一步,鞠躬作揖道:“各位,不好意思,因為情況緊急,所以來不急通報,現在我們要請這位姑娘。”說著領頭的將手中畫卷一打開,龍雪吟栩栩如生的畫像便呈現在了眼前。
“我們家小姐還要睡覺。”再急的事也沒公主的覺大呀,再說了,有這麼請人的嗎?
“請這位小姐行行方便,城主真的有急事,不然小的們也不會天不亮就來打擾到各位的休息。”領頭的也知道,這畫中姑娘絕對非同小可,所以也不敢放肆的強行要人。
“城主?何事?”祈藍天開口問道,簡短而冰冷的詞語從牙縫中擠出。
領頭的吞了吞口水,道:“公主被妖邪迷了心智,城主聽說這畫中姑娘救了秦府三公子,所以特地讓小的們前來請小姐去城主府一趟。”
“什麼事啊,這麼吵……”羅帳內,龍雪吟慵懶的聲音響起。這鬧哄哄的,睡個覺也睡得不好了。
祈藍天向玄烈使了個眼色,玄烈便對著領頭的耳語一翻,隨後便帶著眾人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