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天烈怒極反笑道:“老東西,這話可是你說的,那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買你的築基丹,誰買老子就廢了誰!”
星天烈話音剛落,隻聽一個戲謔的嗓音傳來:“星老二,好大的口氣!有種你就來把我廢了,我保證不還手。”
說罷,那人又走到星城的麵前,拱手微笑道:“老先生,這麼好的築基丹,別便宜了廢人,賣給我如何?”
星天烈一驚,循聲望去,正好與一個長臉鷹鉤鼻的消瘦男子四目相望,對方根本沒有帶麵具,所以星天烈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傳說琉銀城除開四聖門參將和城主之外的的第三號人物,鬥師行會的會長——紀業!
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星天烈就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且不說這紀業的威望聲名皆在他之上,就是兵刃相接,他也別想討到半點好處。
而在紀業出現的同時,剛剛那幾個聲援星天烈的人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紛紛低下頭,灰溜溜地混入人群中離去。
星城看向紀業,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想要這築基丹?剛剛那廢物出八萬我不想賣,現在算你運氣好,五萬拿走。”
“好!”紀業倒也不含糊,手一揚,五張麵值一萬的金票飛射向星城。
確認無誤後,星城也隨手拿起那盒築基丹扔給紀業,“它是你的了。”
拿起築基丹在鼻尖嗅了嗅,紀業眼睛一亮,拱手道:“多謝老先生割愛,不過既然之前有人願意出八萬金幣買這粒極品築基丹,紀某也不能讓老先生太過吃虧,所以這枚鬥師令牌,就送給老先生聊表心意吧!”
說罷,紀業手一揚,便將一枚烏黑腰牌扔到了星城的手中。
鬥師令牌,相當於鬥師行會的長老親臨,其中的好處自不待言,至少光從價值上來說,三萬金幣是絕對買不到一塊的。
滿意地收下令牌,星城和紀業各自離開,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很快散去。
星天烈帶著星炎灰溜溜地離開,心中卻是堵得慌,他知道那老頭是存心報複自己,八萬金幣不賣,卻以五萬的價格當著自己的麵,賣給別人,偏偏這個人還是自己無論如何都得罪不起的,而紀業臨走時向自己投來的威脅目光,無疑是在警告他,不準報複那老頭。
雖然這裏是冥河會的地盤,紀業的話不一定管用,但是如果他星天烈敢亂來,回到地麵的世界,鬥師行會的會長隨便震三腳,都夠他喝一壺的。
星炎並不知道父親所想,他依舊是一步三回頭地瞥向星城離開的方向,眼裏充滿了不甘和怨毒之色,“父親,咱們就這樣算了?”
“那你還想怎樣?”星天烈沒好氣地問道。
他話音剛落,隻見一名賊眉鼠目的矮個男子帶著幾個半妖打手從後麵跟來,笑嘻嘻地喊道:“二位請留步!”
“幹什麼?”星天烈虎目一瞪,下意識地將滿臉失落的星炎護在身後。
“嘻嘻,我叫羅昊,人稱羅六指,是冥河會魯狄大人座下的一名管事。”羅六指一邊說道,一邊揚了揚那隻畸形的手掌。
“羅管事有何指教?”星天烈皺眉問道。
“你們不是想要築基丹嗎?我有辦法弄到一粒,但是價錢嘛,還和你剛剛說的一樣,八萬,如何?”羅六指眯起眼睛問道。
不等星天烈答話,星炎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拉住父親的臂膀,疾呼道:“爸!我……”
“你不要說話!”星天烈喝斷兒子,然後看向羅六指,道:“我要先看貨。”
“沒問題!”羅六指也不含糊,當即手一揚,便將一個藥盒甩到星天烈的手中。
打開一看,正是一粒烏溜溜的絳紫色圓丹,不是築基丹是什麼!
羅六指笑道:“怎麼樣?我已經讓冥河會的首席丹師查過,標準的築基丹,還有一天時間才過期,機會難得,可別錯過!”
八萬,雖然這已經算是星家現在能拿得出來的財富總和,但若是能為兒子換來一次重生的機會,星天烈認為花得很值,於是他伸出大手,與羅六指握在一起,“成交!”
此時此刻,如果星城在這裏,他就能立刻認出,羅六指手上的築基丹竟然就是自己抵押給冥河會的那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