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意識海裏傳來嫦曦的聲音,星城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鳥!早就惦記著我的肉身是不是?”
“嗬,”嫦曦冷笑道,“聽你說些沒頭沒腦的話也就罷了,沒想到人也愚鈍之極。”
說完一個虛幻透明的身影憑空出現,那鵝黃色的霓裳仙衣,三千如瀑青絲,以及雪白俏臉上的麵紗和那雙美得驚心動魄的眼眸,再配合著窗外投來的淡淡月光,如夢似幻。
雖然知道眼前隻是是嫦曦的元神投影,可星城還是死死的盯住對方胸前那兩座難以攀登的玉峰,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笑道:“看你這麼漂亮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罵我了。既然你說不是你,那是誰那麼囂張敢來殺本大爺?”
“你真以為,那個姓嚴的是看上了你的資質,所以想收你為徒?”嫦曦答非所問道,語氣冷得像窗台上的夜霜。
星城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他卻倔強地反駁道:“我連你屬於哪個物種都搞不清楚,憑什麼相信你!”
嫦曦冷哼一句,幽幽地轉過身不再作聲。
星城皺起眉頭內心怒罵了一百次“矯情!”,嘴上卻道:“呃,好吧,你說嚴老對我另有所圖,可我除了這張帥死人不償命的俊臉,他能圖我什麼?難道……”
星城忽然臉色大變,驚道:“他是個公公!?看上了我的美色?”
嫦曦對他莫名其妙的話早已司空見慣,不答反問道:“姓嚴的是不是對你說過,他來自潁川燕家?那我告訴你,他從來就沒去過潁川,甚至,他根本就不是大乾帝國的人!”
心中一沉,星城原本就對嚴老就有幾分懷疑,此刻聽嫦曦這麼一說,更是覺得蹊蹺。
“我不管那老頭有什麼來曆,至少他還答應幫我成為一名念師!”
“沒出息!區區念師而已,就能把你高興成這樣!”嫦曦冷笑一聲,又道:“明天他會給你一粒築基丹,想死你就吃下去吧!”
說罷,嫦曦也不管星城作何反應,便化作一道黃光,消失在夜色之中之中。
她那冷冰冰的話語,讓星城一怒,不禁對著空蕩的房間吼道:“大爺的死活,管你屁事!還有,你個寄生獸還要在我腦子裏待多久?你到底想幹什麼?快點從我身上滾蛋!”
然而,不管星城說什麼,那腦海中卻是再無半點聲音傳出。
這一晚上,星城久久不能安睡,他不知道嚴老和嫦曦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騙子,亦或者他們都對自己心懷不軌?
“瑪的,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回我原來的世界好……”
說罷,星城的腦海裏便浮現出快餐店經理衝他咆哮時滿嘴的獠牙和飛濺的口水;
公車站台上啃著鍋盔鹹菜當晚餐的自己,被旁邊呼嘯而過的豪車濺一身髒水;
還有追十萬年都約不出來的眼鏡妹女神看自己時,那副趾高氣昂地神情。
“嗬嗬!回去才他娘的是豬!”
星城吐一口唾沫,然後像個傻子般念念有詞,手舞足蹈起來:“好歹在這裏老子有吃有住,還會武功,不管誰想暗害我,老子一記龍爪手幹死他!”
折騰累了,星城軟癱在大床上喃喃自語:“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很舒服。”
不到三秒,房間裏鼾聲大作,枕頭上口水橫流。
***
第二天清晨,星城被噩夢中的燕玲瓏一劍驚醒。
睜開眼睛,輕撫胸口那道兩指寬的傷痕,星城搖搖頭,努力將那些噩夢般的回憶暫時忘卻,然後跳下床,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