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還是千年前的時候,雪擇湖的白雪已經有將近一千年未曾停過了,湖麵追隨著它的腳步,也因此千年未曾冰封.

在這個崇尚修行的大陸上,這個被傳聞的神乎其乎的地方,因為一個五行帝君的出現,到消逝,這裏演繹了一場精彩絕倫、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而聞名於世。故而,那些來過千雪湖並且向往神秘力量的人們都奉送它為一片潔白的聖地——千雪湖。

千雪湖至十年前除島內之人遊住於島上,還是無人踏入過的。

傳曰:雪湖一非凡人能近;或者進一步來說,而是凡人都是那些個理不清痛楚的人,所以,是斷然不會留戀此地的;二非此島主人相邀,擅入者皆因不適奇寒而亡,這或許隻是個阻止外人進入的借口,殺人的借口。

雪湖因人而擇斷生死,人因其身而棲於雪湖。

其實,千年前,甚至還是幾年前得時候,------那千雪湖還是一個人畜可近的地方,隻是因為一個名字,叫做風雪柔,一個有心人,叫做東方歧------他怕自己所舍不得殘留的一席留戀氣息被人驚走,所以,才將這裏的一切封印。

輾轉時光,穿梭徘徊於生死,曆經蹉跎歲月,她也是希望,這裏的一切依舊不曾變化過。

隻是,如今多了個紅木漆刻而成的渺遙紅船,也不是她的意願啊!

看那白雪飛舞的蒼茫湖麵,紅船隨風搖蕩,立於湖麵上,似像一個翩翩起舞的仙子一樣,搖曳多姿,舞動著靈素的身體亦是婀娜多彩。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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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酒肚空顏消白,低呼一聲喚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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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柔,雪柔---”。

一句如蚊蠅碎念從船內斷斷續續的飄來,那孤苦無助的聲音,充滿了愧疚和迷戀,讓聽者的眼球單單為此而可以做到忽視船內的人隻為偵察一通此聲何處發,興許,隻是為了那幾聲淒楚,悲徹,無奈,情失的癡迷斷語,就好。

願意,相信,便足已令身為望者的自己下一刻沉淪。

紅船周身為精工巧匠藝師鏤空雕琢而成,朱窗前,簾卷西風,白紗輕起,飛雪落於身旁擱置的紫色紗絲上,透明的雪,被紫色的沙,襯托得異常的清冷和詭異,凝視著紫紗的人手裏提著一壇褐色酒砂壺,半響,煽動了一下閉目的神經,並無睜開,隻喝著孤酒,口中不斷地在念叨,聲音輕顫著像是在獨自地和人怯怯私語,“雪柔,雪---柔。”

隨著聲音尋去,見一個倚桌斜靠的公子,著水乳色雪綢長衣,走近看那衣身似有幾朵六葉雪相繼落入。微卷的長發,用白色的絲繩鬆跨的綰著,額前幾縷須發隨風一起一伏,好象蕩著秋千一樣,兩鬢的碎發全然蒼白。白皙冷俊的臉,麵無表情,偶而看見那雙碧藍色的眼眸一張一合的閃動幾下,便再也無其他舉動的繼續喝著酒。

窗外的雪還在波瀾不驚的下著,而那人仿拂如玉雕般,安然不動,可周身散發著的氣息,卻光彩奪人,冷溢襲客。

時光,隨著沙漏裏的細粒無形中流到另一個沙漏裏,本是可以很安靜的,一直很安靜的。

然而,“啪”!一聲貫耳的瓷碎聲,頓時灑滿整個湖麵,直是射著他人的心俯,那震動的船板和破碎的氣勁因而驚起了落入窗內的雪,再次的飄向了窗外平靜的湖麵。

隨即而來的便又是一陣陣模糊不清的囈語,“雪---柔,我,回---回來了,我---我們,永遠---永遠都---不,不分開了,好不好?別---別---懲罰我,別懲罰歧,別,我---知---知道錯---錯了,歧,知錯了------,別---別離開,好嗎?歧什麼都,---可以不要的,真的,---什麼都---都可以不顧,隻要雪柔---雪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