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宿敵(1 / 2)

清晨的一抹陽光照射在許嘉澤的身上,他皺著眉頭用手遮擋在眼睛上麵,剛剛醒來的他還有點迷迷糊糊,“我怎麼睡在了客廳裏”,他向四周望了望頓時毫無睡意,“誰幹的!”,他猛地喊了一句,屋子裏麵亂七八糟的好像進過賊一樣,家具什麼的被翻的亂七八糟,他使勁地拍了拍腦袋,“白衣人”,他輕聲說著,昨夜的一點一滴逐漸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本是想出去買東西吃,哪曾想一群黑衣人和一個白衣男子坐在自己的客廳之中和他說了一整夜神的事情最後說要為自己覺醒神識,他猛然想起昨夜在幻境中的遭遇,先是進入了一個無邊黑暗的地方,好像可以吞噬一切光芒,那是徹底的黑,一種極致之黑,而後又不知不覺黑暗又被光明吞噬,熾烈的陽光讓他無法睜開眼睛,周圍被一片白色所包裹,“恐怖之白”,他覺得自己從未見過這樣恐怖的白了,所有的空間都是單一的白色,讓人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他不由主地打了個寒顫,昨發生的事情過於詭異,作為生活在21世紀的新人類,他實在無法相信世界上竟然有神的存在這樣的事實,可是如果不存在,那麼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又怎麼說呢,那個單眼的男人手持流星之槍向他狠狠地擲去,嘴中還念念有詞像是在宣頌某種誓言,他明明是第一次看到那個單眼男人,他明明是第一次看到他擲出流星之槍,他明明是第一次看到那把流星之槍,可是,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仿佛在某個遙遠的時代他曾和那個男人並肩作戰過或是他與那個單眼男人本就是宿敵!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想,好像在大腦中的某個地方在牽引著他,可是他卻覺得那種聯係十分的微弱,似有似無,“神識?”,他在心中反複默念著這個名詞,他記得一切都是從那個白衣人說要為自己覺醒神識開始的,白衣人微微上揚的嘴角,散發著藍色光芒的詭異的瞳孔,許嘉澤覺得自己有太多不確定的事情了,他原本以為,那個騎著八足駿馬的男人會給他答案,然而那個始終一言不發的男人給他帶來的隻是更多的不解與驚慌,“也許真的隻有找到那個白衣人,我的疑問才能解開”,他無奈的他歎了一口氣。許嘉澤突然想起了他曾經問過白衣人他們是幹什麼的,直到現在他還是有點無法相信白衣人說的話,“弑神?”,他突然覺得這個職業聽上去還有點裝b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還是有點搞笑,如果以後有人問你的工作是什麼,你和他說“弑神”,那麼別人一定會把你當成神經病的,也許別人會開玩笑地問你一句;“神在哪裏?”,然後自己就會一本正經地像白衣人那樣說;“神無處不在!”,那麼別人可能就真的會把你當成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了,他苦笑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當屌絲當了那麼多年,原本以為自己就和普通人一樣畢業後找個工作然後結婚生子就這樣過掉自己的一生,他也曾有過夢想,他覺得人活一世總不能就那樣虛度一生,他覺得在這種和平年代像古代的男人為國效力建功立業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他想總得做出一些至少讓自己滿頭白發的時候不為自己碌碌無為虛度一生而感到羞愧的事情吧,他有時候非常害怕,害怕自己就像其他人一樣,好像一切就早已被設定好的一樣,可是也不知道是什麼,也許是時間吧,時間消磨了他的意誌,他曾經的雄心壯誌此時此刻早已不知道被拋棄到什麼地方去了,時間讓他從一個小屌絲升級成為了一個老屌絲,時間磨滅了他的銳氣,他突然憎恨起時間來了,時間這種東西也許就是所有人的宿敵吧,不知不覺中你就在與時間的鬥爭中敗下陣來而且是一敗塗地,想到這裏他笑了笑,就在他打算就和絕大多數人一樣碌碌無為的度過自己的一生的時候,白衣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世界並且告訴他這個世界有神,而且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從事著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業——弑神,說實話,雖然當時他一直以為白衣人是傳銷,可是當白衣人說出那一句話的話時候,他身上早已冷卻的血又沸騰了起來,即使他知道那是騙人的,可是當時的他寧願相信那是真的,“也許這就是真的”,許嘉澤苦笑了一下,他望了望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在秋風中搖擺著,滿地的落葉隨風飄舞,“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弑神的使命就降臨到了你的身上,這是宿命,不可避免!”,白衣人的話在他的耳邊縈繞著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