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外圍,兩道身影正你追我趕的飛掠著,速度之快,直令人乍舌唏噓。
粗略看去,處於前方的是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他臉色惜白,似乎是在逃竄,以至於神色模樣看上去多了幾分狼狽。中年男子後方,那追趕他的,是一個穿身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
遠觀那女子,眉目如畫,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氣質靈秀,清冷淡然,猶如一朵兒初綻的青蓮,雅俗脫塵。
突然,處於前方的中年男子臉上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頓然止住了身形。許是那長時間的奔波逃離,他惜白的臉色微有所發紅,呼吸也顯的有些急促絮亂。反觀那女子卻平穩如常,無甚大變化。
荊若雪疑惑的眼神在中年男子的身上一番流轉,不知他竟為何停了下來,不敢貿然行動,便也跟著停下了身影,站在原地,目光鎖定著劉英。
劉英轉身,舔了舔_他幹燥的嘴唇,雙眸帶著一種垂涎已久的熾熱之色,牢牢的將荊若雪從頭自腳掃了一遍,尤其在經過她的胸部和大腿根兒部時,狠狠的盯了幾下,神色極其淫__蕩不堪。
凝視著劉英那副惡心的麵孔,荊若雪如葉的柳眉皺了皺,俏臉寒霜的她,眼神異常冰冷起來,整個人也在不知不覺間散發著一絲死亡氣息。
被荊若雪身上泛起的冰冷和死亡氣息所籠罩,劉英渾然不覺,在麵露一絲邪笑後,他盯著荊若雪的胸部,言語調弄道:“小娘皮,我劉英雖然自詡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但你也用不著這樣追著我不放吧!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你不嫌累,我特娘的都嫌累的慌。有道是郎情妾意!既然你這麼喜歡老子,又如此的急不可耐,我看啊!不如你乖乖兒的從了老子,跟老子洞房花燭,豈不逍遙快活?”
光是他那熾熱而汙穢的眼神就已讓荊若雪有立馬殺了他的衝動,之所以處於隱而不發的狀態,不過是小心行事。可眼下,經劉英這一刺激,荊若雪終於是忍無可忍了。
“呸!”極其厭惡的碎了一口,她冰冷的吐道:“無恥yin 魔,既然你怎麼喜歡,不如我送你去陰曹地府和閻王洞房花燭吧!”
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如果說荊若雪是即將綻放的煙花,那毫無疑問,劉英的話無疑點燃了這根導火線,加快了其綻放速度。
話畢,隻見荊若雪的倩影原地騰空掠起,緊握在她手裏的三尺長劍,寒芒一閃,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直直的朝著劉英急刺過去,似要將其刺個窟窿,方可罷休。
劉英本還想言語上戲弄一番,以占占口舌之欲,奈何女子無情,絲毫不給機會。
瞳孔遽然收縮,凝視著那刺來的一劍,心裏駭然之餘,劉英忙是抽出他的彎刀回防。但他儼然小看了荊若雪這一劍的實力,大意回防之下,竟顯力道不足。劍刺在了他的彎刀上,但那劍所攜帶的力道卻致使著他整個人猛地朝後劃退過去,地上一道劃痕立現,無數枯葉隨之飄蕩而起。
落於地麵的荊若雪見狀,一雙明亮的眸子一連閃爍,微覺驚喜之餘,忙是趁著劉英立足未穩之際,迅速施展劍法,宛如疾風驟雨般攻去。
可憐劉英,本就立足未穩,卻又不得不抽身繼續苦苦抵擋荊若雪的攻勢。
但見得荊若雪的劍法淩厲刁鑽,竟招招直逼要害,稍有不慎,就會被那絕情而冰冷的劍刺傷甚至是了解了性命。
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與懈怠,憋屈的劉英,睜大了眼睛,精神無與倫比的集中著苦不堪言的抵擋荊若雪疾風驟雨般的劍招,好幾次,劉英清晰的感知到那劍從他麵門劃過。
“他娘的,這小娘皮的實力咋如此之高?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莫非老子今天還真得掛在此地不可......”與人戰鬥了無數次的劉英從未感覺死神與自己如此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