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嬅是無辜的,如果你要騙,請騙她一輩子。”南風錦歌輕輕地說道,又或者更像是祈求。
顧瑾年此刻的內心是複雜的,他知道南風錦歌對顧袖嬅還是有親情的,他對顧袖嬅的寵愛從來毋庸置疑。
但是她的寵愛是附加條件的
顧瑾年垂眸,流動這一抹異樣的色彩,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南風錦歌隻是沉浸在自己的無助中,沒有察覺到。
就衝著今日南風錦歌的這句話,他都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一個半月很快就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就在顧瑾年離開王室園林回凰月宮的途中,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顧墨琛看著來電,有些皺眉。
就不是他派去盯著南風凝露的這些人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顧瑾年猶豫了一下,便接了起來。
隻見電話那頭的人有些急切的說道:“殿下,那個女人不見了,我們在天月廣場受到了一些阻攔,我們的人沒有跟上,回過頭發現人跟丟了。”
“盡快找到她。”顧瑾年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據他派去的人每天的回報,南風凝露在l國的這些天,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門。
酒吧夜店,帶著不同的男人去酒店。
可是像今天這樣,在下午出門的還是頭一回,讓他心頭隱隱的有些擔憂。
顧瑾年有些不放心,撥通了顧袖嬅的手機,可是手機鈴聲卻在自己的身上響了起來,他搖頭失笑,竟忘記了自己把顧袖嬅的手機沒收了。
這才轉撥南風淩的電話,詢問顧袖嬅是否還呆在君生殿沒有出去。
“麻雀找丫頭試藥,順便給她做檢查,這會兒人已經在去往新月醫院的路上了。”南風淩對顧瑾年的行為有些無語,自己才出去了小半天時間,就要打電話回來詢問顧袖嬅的行蹤。
像他這樣,幹脆拿個繩子把顧袖還拴在褲腰帶上得了。
“什麼?阿嬅什麼時候離開凰月宮的?我不是讓你看著她嗎?你怎麼讓她出去了?”顧瑾年心中的不安漸漸的放大,對著南風淩的口氣止不住的冷意。
“瑾年,你也未免太過大驚小怪了,從凰月宮到新月醫院也就幾分鍾的車程,能有什麼事兒,更何況有那麼多親衛跟著。”南風淩不以為意。
顧瑾年卻一心擔心著顧袖嬅的安危,哪裏還顧得上南風淩說什麼話,氣急敗壞的說道:“我派去跟著南風凝露的人來報,她不見了。”
“你是說……該死……”
南風淩想也沒想的就掐斷了電話,也顧不得眼前的國務大臣是否還在跟他彙報工作,拿上車鑰匙就直接出門了。
顧瑾年讓司機趕緊掉頭前往新月醫院。
南風凝露每天都出入各種場合,有的是消息來源。
隻要她勾勾手指,動動嘴皮子,把他們伺候舒服了,有的是男人願意送上門替她辦事。
所以她在顧袖嬅一出凰月宮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顧袖嬅將她驅逐出境,還坑走了她父親手中南風集團的股份,甚至到了國外還不放過她。
她這一次好不容易回來,這筆賬要好好的顧袖嬅清算一下。
她想要坐上女王的位置,簡直就是做夢。
她要她身敗名裂,就她這樣的,有什麼資格配得上顧瑾年?
南風凝露就躲在暗處,看著顧袖嬅下車,走進新月醫院。
而她也混在急診的病人當中,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醫院來來往往的人本來就多,沒人注意到她。
而且她現在這副模樣,也沒有人會認出來她是誰?
南風凝露小心翼翼的跟在顧袖嬅的身後,看著她進了一個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她慢慢的靠近,想要聽清楚裏麵人的談話。
“阿嬅,你這幾天對光感的刺激怎麼樣?”麻雀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強烈,白天還好,但是晚上很難適應。”顧袖嬅毫無保留的回答道。
她自己的狀況自己最清楚,每當天黑的時候,她的眼前總是一片黑暗,如死寂一般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