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年因顧袖嬅的話而渾身一震。
俊顏上有些無奈,又帶著深深的寵溺。
他的阿嬅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她。
就連他沒有說實話,她都能一眼看出來。
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
顧瑾年有些懷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難道是自己的表情不夠嚴肅?
可他不知道顧袖嬅對他的熟悉。
甚至比她自己還要了解自己,僅僅是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或者是一個凝眉都知道他心中所想。
“今天我已經見過南風盛了,也跟他談妥了。”顧袖嬅對顧瑾年的表現不甚在意。
反而向他說起了今天南風盛的事情。
顧瑾年靜靜地聽著。
好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隻要南風盛給你一半股權,你就放了南風凝露。”
“我是有這個打算,就看南風盛舍不舍得了。”南風盛手裏的股權能拿一半是一半,如果她全要,南風盛絕對是不會答應的。
顧瑾年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顧袖嬅。
顧袖嬅也不在意,也不知道顧瑾年這態度到底是認同還是不認同,可是她心中自有打算。
看著顧瑾年高高隆起的眉宇,顧袖嬅忍不住開口道:“顧瑾年三天過去了,你難道不該給我解釋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顧瑾年堅決的說著,那天晚上確實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顧瑾年,我差點就戴了綠帽子,你還說什麼事都沒有。”顧袖嬅氣憤的大吼,把枕頭扔向他。
顧瑾年眼疾手快的接住枕頭。
“不會。”顧瑾年說道。
顧袖嬅因為顧瑾年的話一愣一會才反應過來。
顧瑾年說的是不會讓她戴綠帽子,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想知道那天晚上的細節問題。
不過看顧瑾年那個樣子就知道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不說就不說,顧袖嬅氣憤的把被子蒙過了頭,生氣的躲在被窩裏,不想理他。
顧瑾年無奈的搖搖頭,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顧袖嬅雖然蒙在被子裏,可是眼睛卻從被子下偷偷的看著顧瑾年的動作,心裏疑惑不解,什麼時候進浴室洗澡,顧瑾年還帶睡衣了。
這才這麼想著,疲倦就席卷而來。
還沒等到顧瑾年出來,她就已經支撐不住睡著了。
顧瑾年一如往常的忙碌而顧袖嬅也照常開始上班。
顧袖嬅剛剛銷假,走進業務部,方健就開始對她冷嘲熱諷:“有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樣,想休息就休息,不知道的,還以為南風集團是你家的。”
“方經理,話可不能亂說,我是因為生病才請假的。”顧袖嬅說道,也不知道這方健為何看她如此不順眼。
她好像也沒有得罪他。
方健就像是故意似的,顧袖嬅剛上班就把一大堆文件給她。
“顧袖嬅,你知道,業務部是很忙的,你不上班這幾天,你的工作就沒人做,全都堆積著,趕緊做吧,做不完就不用下班了。”
顧袖嬅有些無力的看著前麵厚厚的一疊文件,得了,今天又要加班了。
剛想拿出手機跟顧瑾年說一聲,就接到了南風盛的來電。
顧袖嬅盯著手機屏幕,猶豫了一會兒,才走到外麵接起電話。
南風盛又去了一趟凰月宮,隻是撲了一個空,
因為顧袖袖嬅說銷假上班,人根本就不在凰月宮。
南風盛約她見麵詳談。
顧袖嬅自然是欣然接受。
南風盛的詳談就表示事情是有轉機的,南風盛還是舍不得這個女兒的。
顧袖嬅不知道讓南風盛如此著急的原因,是南風錦歌已經對南風惜下手了。
南風惜在王氏園林,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進,可是這樣南風錦歌也沒有饒了她,而是公事公辦的將她送進了監獄。
對待親生女兒尚且如此,更別提是南風凝露了。
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南風錦歌是怎麼想的,對待自己的子女如此無情,可對顧袖嬅卻如此寵愛。
南風錦歌的思量是南風盛難以理解的。
南風盛所思考的隻是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南風錦歌所思考的並不是南風家並不是自己,而是l國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