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有些發福，眯眯眼，看起來很和善，眼中卻時不時閃過一道精光，足以證明這人的不簡單。
“你做的很好。”
張凡讚賞的看了李成一眼，李成頓時彎下了身子道：“城主不責罰已是城主心善，屬下辦事不利，放走了妖女，還請城主責罰。”
說著，李成單膝跪在了地上。
張凡眼裏閃過一道深意，幽幽道：“你確實辦事不利。”
李成頓時心中一凜，暗道幸虧多了一個心眼，城主的心思依舊是如此難猜。
不過，多一個小心總歸是對的。
“但你能及時補救已是不錯，而且城門已關，那妖女斷然不可能逃出城外。”
張凡繼續說道，伸手扶起李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成臉色頓變，僵硬著身子，扯了幾次嘴角才勉強扯出了一抹殘笑。
臉色微微發白。
嘴角緊抿，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張凡閃過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轉身負手而立背對著李成，幽幽道：“上邊下了死命令，這個女子一定要抓到。”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麼？”
“是！”
李成自牙縫間擠出一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冷汗順著臉往下流，隻說了一個字那臉色便煞白一片。
肩膀的位置上印出了一大片鮮血，而且還在慢慢的擴展。
“下去吧。”
張凡似是有些疲憊的揮揮手。
李成困難的一頷首，便退了下去，剛剛站過的地方留下一灘小小的血跡。
似乎在昭示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張凡遙遙望著屋頂，眼裏閃過一道莫名的神色，倏地冷意頓放，又在一瞬間收斂，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歌氏！”
“來人！”
張凡輕聲開口，比起喊人來說，更像是自言自語一些。
話音一落，身後一道黑影閃過，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衣中的男子出現在他的身後，單膝跪地：“主人。”
“去給我查一件事…”
張凡眼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湊近黑衣人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黑衣人飛身而去。
卻說李成離開之後，剛一離開張凡的視線就突然靠在了牆壁上，手捂著自己的肩膀，嘴裏溢出細碎的呻吟聲。
似乎在壓抑著莫大的痛苦。
扯開衣服的領口，肩膀的位置已經血肉模糊，衣服甚至都粘在了身上，撕扯之間又是一種折磨。
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吼出聲，李成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手卻一點點的摳進肉裏，一聲悶哼。
鮮血流的更多了。
豈料，這話不算完，手伸進去之後，還攪動了幾下，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
李成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在地上，終於顫顫巍巍的抽回了手，往地上扔了樣東西，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來，灑在些藥粉。
滋滋的聲音傳來，一會血便止住了。
李成長長舒了一口氣，穿好衣服離開了。
隻留下一個白白的隻有蒼蠅大小的蟲子…在地上聳動，然後一點點的死去…
好多人看到了，可是也隻是看了一眼，便快速走開了，眼神淡漠的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