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初夏才停下了這自虐的行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從剛才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有時候執著的像個傻瓜,有時候也會鑽牛角尖,可是總是在傷痛過後盡快的調整過來。
在前世的時候就是如此,沒人比她更知道難過的日子多麼難熬,所以她強迫練了一個習慣,無論多麼痛苦的事都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調整好自己。
穿好衣服上岸,再用靈力蒸幹了衣服,初夏朝回走去,卻發現那兩個人不見了…
微微一怔,初夏眼裏閃過一絲暖意,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卻有兩個人釋放了善意,這對她的心裏也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前方,小城輪廓隱約可見,初夏稍稍思索一番,抬步往前走去,卻隻聽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頓時無奈。
她腳上的鐵鏈還沒解開呢…
在囚車前四處看了看,也沒看到任何鑰匙的痕跡。
頓時欲哭無淚了,兩位大哥要放人,能否先留下鑰匙先?
她被鎖著走路真的很不方便啊!
初夏深深得歎了一口氣,她的神劍又丟了,要不然一劍劈下去早就砍斷了這小小鐵鏈。
用手扯了扯鐵鏈,縱使加上靈力也扯不開。初夏最終還是放棄了,戴著鐵鏈一瘸一拐的朝著城裏走了進去。
這麼一大段距離走下來,她的腳早都被摧殘的不成樣子。
眾人頻頻側目,這麼一個姑娘穿著一身大紅的嫁衣,又被鎖住了手腳,很難讓人不想入非非。
一個個指指點點,初夏挺直了腰板,淡定的接受著眾人的注目禮,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
哪怕身後已是一路血痕,也不允許自己的驕傲被人踐踏!
“這誰家的姑娘,怎麼這麼狼狽?”
“誰知道,看這樣子應該是逃婚出來的吧。”
“嘖嘖,真不要臉,還敢逃婚嗎,她的夫家還真夠可憐,估計成了人們的笑柄了。”
“這樣的女子有哪個還敢要?”
議論聲一句句的傳入初夏的耳中,初夏麵上沒有一絲的波動,冷眼看過這些議論的人群,嘲諷笑了。
人啊,就是這樣,總以為自己是站在最正義的一番 ,站在製高點指責評判著別人的行為,從不了解背後的緣由。
同情弱者,卻忘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嫉妒強者,卻不曾想強者之路的心酸。
一句話,看不了別人比自己好,也看不了別人比自己不好。
一步步從人群中闖過,初夏走進一家兵器鋪,淡定的挑選著可以打開鐵鏈的東西。
鑄造兵器的肯定有辦法吧?
“掌櫃的,能否把這鐵鏈打開?”
初夏扯著鐵鏈遞到掌櫃的麵前,掌櫃懶洋洋的掃了一眼鐵鏈,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初夏。
眼神火辣的讓人很不舒服,恨不得看到衣服裏麵!
放肆的眼神!初夏眉頭微皺,眼裏多了幾絲冷意:“能否打開!”
掌櫃依舊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扯了扯鐵鏈,邪笑著道:“當然可以。”
話音一落,居然猛地一扯初夏手上的鐵鏈,她的身子一個不穩,朝著前麵撲了過去,肚子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