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
自古以來都是最致命的地方,一旦被刺中,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而黃依依的長劍正是沒入了初夏的心髒。
初夏疼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弓了起來,駭然的看著胸口的那柄長劍,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都如此的殘忍。
她好心救她,卻被她一劍沒入。
黃依依臉上帶著瘋狂的笑意,眼睜睜的看著冰劍沒入自己的胳膊,腿,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分毫。
“歌初夏,去死吧!”
黃依依怒吼一聲,再次加重了手下的力度,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劍再次無法刺進分毫,就好像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一樣。
初夏默默的站在了原地,胸口溢出一股股的暖流,溫暖著她整個心髒,疼痛瞬間被消弭了不少。
東涼…
初夏默默的念了一遍這個刻在心間的名字,抬頭麵無表情的看著癲狂的黃依依,眼睛裏多了一絲空洞,聲音如同寒冰一般:“為什麼?”
黃依依的長劍還刺在初夏的胸口,聽到她這麼問,頓時大笑起來:“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生死擂台嗎!擂台隻有生死,沒有輸贏,你居然還問我為什麼!”
“你搶了我的位置!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初夏默然,沒有在說話,隻是看向莫千千,眼裏終於多了一絲溫暖:“我沒事。”
莫千千這才鬆了一口氣,止住了腳步,她剛才都快要爬上擂台了。
初夏握著黃依依的劍刃,一點點把劍從她的心髒抽了出來,又是一陣刺痛,如果沒有東涼的那片逆鱗,恐怕她現在早就已經死了吧。
手被劍刃割除深深的傷口,血順著劍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窪,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冰涼之氣。
這次的教訓應該夠了吧?
初夏自嘲的笑了笑,她總想保留心中那一絲絲的善良,可是卻一次次的都付出了絕大的代價。
第一次,她留歌笙一命,卻讓雪飛花命喪於他手下。
第二次,她好心幫人,卻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
她是不是也該學著冷酷一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初夏冷冷的問道:“你說這是生死擂台?”
黃依依被初夏剛才那一幕驚住了,聽到她這麼問才回過神來,不知怎麼的,看著這樣的初夏突然就有些害怕了,可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是又怎麼樣?”
不知悔改!
初夏隻覺得心頭一股無名火起,好一個是又怎麼樣!
怒氣叢生,初夏染血的手飛快的在虛空中繪製了一個巨大的五星血符,血符算是靈符中威力較大的一種。
血符一出,整個擂台都溢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呼嘯著朝著黃依依襲去。
黃依依臉上浮現一絲慌亂,連忙提劍相抵,卻整個人被轟了出去,落在擂台下,身子動彈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不知道是死是活。
初夏心裏沒有一絲的憐惜,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便毅然轉身離開了,剩下錯愕不已的眾人,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都說初夏是廢物,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廢物生生的打的中班第一毫無還手之力,這樣的修為要進高級班綽綽有餘。
之前的傳言不攻自破!
至於黃依依,再也沒有理會這麼一個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反正在天度學院,初夏再也沒有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