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終於忍不住在他的懷裏放聲痛哭,撕心裂肺,東涼無比的痛恨自己,為什麼偏偏這次沒有趕到!
若是沒有被那些人纏住的話,似是想到了什麼東涼的眼裏閃過一道戾氣。
有些事情看來得一次性解決清楚了!
安撫的拍著初夏的背,卻碰到了紅衣男的衣服,手一頓直接扔了出去,手微微一動,手裏便多了一件黑色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大雨裏,二人相擁的身影是那樣的般配,那樣的契合似乎沒有一點的空隙,紅衣男握著手裏的袍子,苦笑一聲,默默的離開了。
初夏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隻是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在初夏閣了,東涼一直守在她的床邊,見她醒來遞了一杯水給她。
“謝謝。”
初夏的聲音沙啞的嚇人,昨天哭的太厲害,把嗓子哭壞了。
雖然她身上的傷被東涼治好了,可是她的嗓子隻能靠她自己慢慢恢複了。
“想不想離開這裏?”
東涼直接問道。
初夏眼瞼顫了顫,離開麼?
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隻要一在這裏,她就忍不住回想起同雪飛花相處的點點滴滴,忍不住有些難過。
她一生不曾逃避,可是這次卻想逃一次。
“我的涼力還沒修煉到那個程度。”
初夏一說話嗓子便是撕裂般的疼,可是卻不及心裏的千分之一。
“我幫你。”
東涼不容置疑的說道,他是空間師,自然也可以撕裂空間回到千年以前,可是之前他一直想讓初夏自己修煉,所以才沒有幫她。
但是現在…
東涼握了握初夏的手,給她無言的安慰,初夏點點頭,垂下了眼簾,遮住了眼裏的情緒。
三天之後。
初夏似乎從之前的打擊中走了出來,又恢複了之前瀟瀟灑灑,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隻有東涼知道她每天晚上在屋子裏哭的多麼傷心。
這些東涼都沒說,說了也沒用,倒不如先帶她離開這裏,換個環境或許會好一些。
“準備好了麼?”
初夏點了點頭。
“那閉上眼睛,會有些難過。”
東涼貼心的把初夏摟緊懷裏,以一個絕對保護的姿勢,隻要發生了什麼,擋在前麵的一定是他。
初夏順從的閉著眼,隻覺得身邊得空間瞬間變得壓抑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東涼沉聲說道,把自己的靈力輸給初夏一些,這才緩解了她的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初夏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一睜開眼睛便愣了,這個地方似乎有些熟悉啊。
這不就是她第一次墜崖的地方嗎?
也正是因為在這,她才在水底下遇到了東涼。
可是,他們來這幹什麼?
初夏疑惑的看向東涼,卻見他看著別的地方好像在回憶著什麼,忍不住戳了戳他,東涼一聲喟歎。
“沒事,隻是想看看千年之前這裏是什麼樣子。”
初夏默,滿頭的黑線。
見她終於恢複了一些,東涼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攬過初夏帶她來到了真正的目的地。
荒草叢生,這正是千年前的遺忘之痕,根本就是一個荒山而已,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們居然會在這裏定居。
初夏他們來到一片高高的山上,山上一片平坦,圍坐著十個黑衣女子,均用黑紗遮麵,看樣子好像在舉行什麼儀式一樣。
“難道這就是實施詛咒?”
初夏低聲問道,不禁有些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見這詛咒這東西,不過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我等以命為媒,巫力為引,詛咒歌氏永世”
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東涼一道靈力直接阻止了,詛咒終止,自然作廢,初夏一愣,這麼簡單就解決了麼?
十個女子大駭,被人強行打斷,齊刷刷的噴出一道道的鮮血,駭然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黑衣女子厲聲問道,他們的儀式被打斷,想要實行第二次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同一個詛咒無法實行兩次。
初夏幽幽的說道:“歌氏的後人。”
黑衣女子好像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初夏:“怎麼可能,歌氏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厲害的後輩。”
一個死字刺激了初夏的神經,一下子就沉默了。
東涼察覺到初夏的情緒,危險的眯了眯眸子,他好不容易才讓初夏恢複了一些,卻一下子又被挑起了傷疤。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