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寺慌不擇路的在密林內胡亂的跑著,他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那裏,可是身後的人卻依然窮追不舍,歌寺對初夏的恨意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漸漸的,跑的越來越遠,身後的人也越來越少,終於在歌寺跑進了某個地方之後,眾人才止住了腳步。
“那裏好像是禁地吧?”
有人弱弱的問道。
“哼,進了禁地,想活命都難!”
有人冷聲說道,眾人便都離開了。
禁地不是他們想進就能進的,曆任族長都下了死命令,除了族長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隨便踏足,所以眾人理所應當的便覺得很危險了。
宮西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初夏的時候,初夏隻是微微愣了愣,便拋在了腦後,禁地不過是一個歌笙,一個被廢了修為的人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而且,她也不想在趕盡殺絕,小懲大誡就差不多了吧。
有句話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久之後,初夏便徹底明白了這個道理。
歌寺踉踉蹌蹌的在禁地內跑著,他受了不輕的傷,急需一個療傷的地方,左右尋找著,倒是真的讓他找到了一個山洞,當下便走了進去。
山洞內,一眼望不到頭,陰森森的,一進來都覺得溫度低了好幾分,歌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強撐著走了進去。
越走,裏麵的溫度越低,到了最後幾乎都可以抵得上寒冬臘月了,歌寺哆哆嗦嗦的往裏走著,突然聽到了一絲奇怪的聲音,就好像是鐵鏈摩挲地麵的聲音。
這裏難道有人麼?
歌寺有些好奇,朝著最深處走了進去。
終於看清了裏麵的情況,歌笙被鎖在一個大柱子上麵,山洞裏散發著一股股惡臭的氣味,亂七八糟,角落裏還有某些不知名動物的屍體。
看起來分外的惡心。
歌寺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欲望,轉身就要離開,卻腳下一緊,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被扯了回去,正落在歌笙的腳下。
此時的歌笙頭發淩亂不堪,雙目赤紅,已經到了某種癲狂的地步!
“歌初夏!歌初夏!”
歌笙大吼著初夏的名字,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把人吃了一樣,歌寺忍不住心中一顫,偷偷的扯開纏在腳上的鐵鏈,悄悄的往外挪去。
是的,挪動,他根本不敢大動作!
歌笙雖然仰天怒吼,可是卻好像可以看到歌寺的動作一樣,一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背上,歌寺本來就身受重傷,被這麼一踩,頓時噴了一口血。
不過他也應該慶幸了,這要是靈力沒有被廢的歌笙,這一腳下去,估計他歌寺直接就去見閻王了!
“你是什麼人?”
歌笙好像恢複了一絲清明,低頭直勾勾的看著歌寺,好像看上了什麼獵物一樣,似乎下一秒就會撲上去!
“我我,我是歌氏的旁支,也是被歌初夏害的。”
歌寺被歌笙那樣的眼神看的一陣心驚膽戰,連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進來的原因,他聽到了歌笙對初夏的恨意,這麼說不過是為了統一戰線罷了。
歌笙好似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隻聽他喃喃的說道:“歌氏的旁支,那就是和我一樣的血脈了。”
“一樣的血脈!”
歌笙眼睛突然一亮,猛地把歌寺提了起來,細細的打量著他,就好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價值一樣。
歌寺背脊一涼,毛骨悚然,這樣的眼神讓他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歌寺突然覺得背脊上傳來一股劇痛,忍不住痛吼出聲。
歌笙居然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還在吸食著他的鮮血!
血液在飛快的流失,歌寺無力的去推歌笙,卻沒有任何的效果,反而歌笙因為他的動作更加粗暴了幾分,手一邊掐著他的脖子,一邊狠狠的吸食著他的鮮血。
歌寺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呼吸越來越輕,越來越輕,眼裏瞪的大大的,滿是不甘。
他好不容易從那些人的手裏逃出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棲身之所,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可是為什麼,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如此的絕望。
他居然死在了這裏!
為什麼!
他不甘心!
歌寺的身子突然一個抽搐,饒是他再怎麼不甘心,也抵不過那飛快流失的鮮血和生命,終於在歌寺滿足的打嗝聲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眼睛瞪的大大的,還是那樣不甘心的眼神,死不瞑目!
歌笙滿足的微歎一聲,眼裏隱隱有猩紅之色一閃而逝,手狠狠的握了握拳頭,隻聽鏘鏘幾聲,手上的鐵鏈居然被他生生震斷了!
大手一扯,腳下的鐵鏈也毫無疑問的扯開了。
他的實力,好像恢複了,甚至於更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