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眸男子落在歌娉的身邊,歌娉癡迷的望著,不自覺的跪在了男子麵前,頭抵在他腳下的土地上,就那麼匍匐著。
卑微的如同螻蟻一般。
初夏眉頭皺了皺,歌娉也本是天子驕子,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到底是什麼讓她拋棄了女子的尊嚴,放棄了她之前的驕傲。
初夏不知道,也想不通,她隻看到男子好像說了些什麼,歌娉的身子便匐的更低了,好像讓自己渺小到塵埃裏一樣。
之後,男子便走了,如同來的時候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初夏眼睜睜的看著那大紅的身影消失在天際,而歌娉依舊跪在地上,癡癡的望著。
初夏輕歎了一口氣,便想離開了,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會看到這麼一幕,不過,她更加好奇的是男子的身份。
和他來遺忘之痕的目的。
初夏有些無奈了,為什麼自從她來到這裏之後,便接二連三的來了這麼多人,還是說這些人本來就存在,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又歎了一口氣,初夏轉身卻猛然愣住,瞳孔猛地一縮,剛才的鷹眸男子居然就站在他的身後,那銳利的眸子正在注視著她。
初夏心中大駭,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又站了多久!
忍不住心裏一陣後怕如果他想動手殺自己的話,恐怕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不過這麼一想,初夏倒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並不打算殺了他,要不早就動手了,哪裏還等到她轉身。
男子銳利的眼神如同他的麵具一樣,鷹的眼睛最為犀利毒辣,被那雙眼睛一掃,初夏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看光了一樣,沒有了一點秘密。
“你是誰?”
男子的視線實在是太具有壓迫性了,初夏微微有些不舒服,可是見他又沒有說話的意思,初夏隻好先開口了。
“想知道?”
男子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好像很多年沒有說話一樣,透著一股子陰沉的意味,不過卻又該死的帶著一絲誘惑。
那雙眼睛就那麼戲謔的看著她。
初夏默默的移開了視線,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隻是盯著他的麵具,點了點頭,她確實很想知道。
“你可知道,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死了?”
男子故意壓低了聲音,本來就沙啞的聲音更加沙啞了。
初夏默,頓了頓才說道:“那你不要告訴我了。”
她真的很在乎她的小命。
男子好像沒有想到初夏居然會這麼說一樣,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了,幾不可見的笑了笑,手撫上了麵具似乎是要摘下來的模樣。
可是看到了他的模樣初夏就得死了!
初夏急忙阻止:“你別摘!”
男子好像故意逗弄她一樣,手不但沒有放下來,反而繞到後腦去解繩子了。
初夏氣急,閉上了眼睛,如果不是剛才男子沒有動手,她都會覺得他根本就是為了殺她,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男子又笑了笑,手終於放了下來,身影一閃卻突然出現在初夏的身邊,近距離的打量著她,距離她不過幾厘米的距離,她的呼吸幾乎都可以噴灑在男子的臉上。
初夏隻覺得一陣風吹過,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那張放大的老鷹麵具,頓時驚了驚,趕緊退後了幾步。
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怎麼的,突然有點心虛了。
初夏都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了,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東涼的事,幹嘛要心虛,是那個男人自己湊上來的!
對,就是這樣!
初夏默默的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才安定了下來。
“有趣的丫頭,咱們來日再見!”
男子說完,便化作一道紅影消失在初夏的眼前。
初夏定定的看著男子的背影,眼裏閃過一道莫名的神色,現在有兩件事基本上可以確定了,一,男子不是血離,他身上沒有血離那種濃鬱的血腥味。
二,男子是敵是友還是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衝著她來的。
確定了這兩件事,初夏基本上心放下了一半,便回了歌府。
歌府內,燈火通明,雪飛花房間的燈還亮著,自從歌擎天死了之後,點著燈睡覺變成了她唯一的習慣,甚至一夜無眠。
初夏歎了一口氣,這種事誰都勸不了,隻能靠她自己走出來了。
一夜時間一晃而逝。
初夏剛剛吃完飯,就聽到外麵都要炸了,昨夜風家遭到不名人士的攻擊,風墨身死,風嵐重傷逃走不知去向,而現在當家做主的正是風奇。
莫千千一大早就來了,來了之後劈裏啪啦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外麵的事情交代了一個遍,末了還問了一句:“夏夏,外麵傳言是真的麼?”
初夏一挑眉,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當然希望是真的了,隻是有些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