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城三個少年一聽,又是磕頭又是道謝的。
初夏的臉色微微沉了沉,真是一出好戲啊,她身為一族之長還沒有說什麼,他歌寺不但說了話,而且這幾個少年還這麼給麵子,蹬鼻子上臉道了謝。
這一唱一和的事什麼意思?
故意找茬的吧?
其實,歌寺就是來找茬的。
初夏本來真的不想跟這幾個少年計較了,年少輕狂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可是沒想到這幾個少年這麼不識好歹,合起夥來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
計較吧,難免落得個小氣的名聲,可是不計較,被人陰了一把初夏也不甘心。
“還跪著做什麼,還不起來。”
初夏看都沒看那幾個少年一眼,淡淡的說道,倒是讓人有些摸不清她在想什麼了。
歌寺給那幾個少年使了一個顏色,三個少年才起來了,初夏看在眼裏卻還是沒有說什麼,她也在想該怎麼治治這幾個不識好歹的少年。
尤其是歌寺,這主意恐怕就是他出的吧。
“族長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
歌寺好像有些忐忑的問道,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把一個少年害怕族長責怪的心思刻畫的入骨三分,除了眼底的那一抹不屑,初夏倒是看不出什麼不對。
初夏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為什麼生氣?”
這個問題著實把歌寺問的愣了愣,被人越俎代庖了能不生氣麼?可是這話歌寺不能說啊,隻能訕訕的笑了笑。
歌娉坐在一側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小口小口的吃著餛飩,非常淑女。
從剛才起,她便沒有再說一句話。
初夏暗地裏打量了她兩眼,眼裏閃過一道莫名的神色,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裝的什麼都不知道。
恩,有待考究。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恩,吃完之後來歌府找我一趟,我有任務交給你們。”初夏說完,便走了,她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懲罰這些不乖的小孩了。
否則,真當她是紙糊的了?要是每個人都像他們這樣,那她豈不是誰都可以踩一腳了!
歌寺臉色陰沉的看著初夏的背影,眼裏帶著一種濃濃的殺意和嫉妒,憑什麼一個廢物都可以坐上族長的位子,而他們這些旁支卻永遠都沒有機會。
初夏不經意的一個回頭正好將他眼裏的神色盡收眼底,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歌寺心裏一顫,連忙收回了視線。
“怎麼辦?!”
歌寺儼然是這一群人的主心骨,所有人都習慣找他拿主意。
三個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在了歌寺的身上,隻有歌娉還在小口小口的吃著餛飩,好像真的跟這三個人沒有關係一樣。
“靜觀其變!”
歌寺重重的說了一句,幾人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了,歌娉吃餛飩的手一頓,隨即便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自己的飯。
歌府。
初夏回了歌府之後,剛剛回到初夏閣,就看到初夏閣多了一個不速之客,腳步頓了頓才走了進去。
歌非離負手站在窗外,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添了一份朦朧感,可是卻沒有驅散他身上的寒冷半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歌非離才轉過身來,初夏有一瞬間的驚豔,不得不說,歌非離是繼東涼之後第二個好看的人。
不同於東涼的霸道,歌非離給人一種很溫潤的感覺,就像是一塊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