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不想總因為自己的事讓他分心,雖然今天差點就沒命了,可是也總算是有驚無險,她也應該自己多承擔一些,不能總被人護著。
她本意是關心東涼,可是聽在他耳朵裏那可就是在趕人了啊,頓時有些不悅了:“夏夏是在趕本尊麼?”
他在初夏的麵前一般都是稱呼我,稱呼自己被本尊的時候就代表著他不開心了,初夏沒想那麼多,她隻是單純的替東涼考慮了一些。
“你有事要處理,而我也得自己承擔一些,你不能無時無刻都護著我,我也不能依賴你一輩子。”
今天發生的事稱之為刻骨銘心也不為過,初夏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東涼晚來一步的話,她會怎樣。
同歸於盡她真的做的出來,雖然她很怕死。
東涼默,雖然他想說,本尊願意讓你依賴一輩子,可是他也知道,他真的不能無時無刻呆在她的身邊。
有時候,他呆的太久反而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危險。
比如,那個人。
想到那個人,東涼眼裏閃過一道冷芒。
“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麼?”
察覺到東涼眼裏的冷意,初夏不解的問道。
東涼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著她,那眼裏是初夏看不懂的神色,忍不住有些黯然,雖然他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可是她卻讀不懂裏麵的意思。
或許,這便是神和凡人之間的差別吧。
“既然如此,那在這段時間我便暫時客串一下你的師傅吧。”
東涼突然說道。
初夏一愣,什麼意思?他不離開?還要客串師傅?
她沒聽錯吧?
“真的?”
初夏很懷疑,不過也很期待,有一個神來指導,應該會進步的很快吧,一想到這,初夏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實,初夏進步的已經夠快了。
隻是她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不過,很快她便知道了什麼叫做後悔,東涼的嚴格簡直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天理不容!
東涼笑了笑,笑的初夏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可是看著他往外走去,還是跟了上去。
小院內,東涼左手背在身後,右手中多了一把紅色的長劍,血紅血紅的顏色透著一股血腥味,那翻滾的紅霧內好像有無數的劍下亡魂在沸騰,嘶吼。
這把劍,殺氣好重!
初夏第一次見到東涼的劍,握著劍的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冷酷,嗜血,微揚的嘴角透著邪魅,淡漠的眼神好似內容不下任何的東西。
“看好了。”
初夏連忙趕走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東涼手一揮,似乎就是那麼隨意的一揮,長劍自下而上,一道紅芒閃過,閃過房屋消失不見。
然後,初夏就看到他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你去試試。”
東涼完全秉承了一個師傅該有的嚴格,一絲不苟,麵無表情。
初夏愕然:“完了?”
就那麼一揮?就完事了?也太簡單了吧。
“覺得狠簡單?”
東涼一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
初夏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剛點完卻突然聽到有點奇怪的聲音傳來,好像是從一個房子裏傳來的,初夏扭頭看去,就看到了那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一個好好的房子,突然就裂開了,從左下角到右上角,裂口整整齊齊,上麵的那一半房子滑下來之後還是完好無損的。
那聲音正是房子滑下來的聲音,而那個房子正是剛才東涼砍得房子。
房子一倒,露出了對麵院子裏的莫千千和大狗熊還有廚師,都在錯愕的看著這邊的情況,尤其是大狗熊嘴裏的肉還沒有咽下去呢。
便和初夏見麵了,以這樣一個詭異的方式。
初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神怪異的看了東涼一眼,站到了剛才東涼所站的位置,有些緊張的握緊了玄冰劍。
東涼站在一側,看著初夏緊張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卻很快消失不見,完全融入到了嚴師的角色裏。
“靈力彙聚劍內,目不斜視,出手快,狠,準。”
初夏高高的舉起手裏的劍,狠狠的揮了下去,自上而下,和東涼完全相反的方向,藍芒閃過,也同樣劃過了那殘缺的屋子,卻聽得鏘的一聲,那道涼力居然被反彈出去,方向一改,直接劈向了大狗熊。
大狗熊顧不上手裏的肉,趕緊跑了。
初夏錯愕的看著,怎麼會這樣,明明他輕輕一揮,房子就兩半了啊。
“出手太慢。”
東涼厲聲說道。
初夏撇撇嘴,再次揮劍而上,不出意外,又失敗了。
而且初夏的涼力好像非常喜歡大狗熊一樣,一直追著他跑,搞得他狼狽不堪。
大狗熊幽怨了,他隻想好好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