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初夏確實也沒有打算拒絕。
笑眯眯的點點頭,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卻在眼裏故意隱藏了一抹驚慌。
歌笙一看,心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時,莫千千站了出來:“歌笙,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懷疑夏夏!”
初夏暗歎,千千果然給力,平時雖然笨笨的,但是關鍵時刻一點都不掉鏈子。
歌笙早就料到莫千千肯定會站起來,當下便遊刃有餘的反駁了過去,輕歎一聲:“唉,我也是為了歌氏著想,畢竟夏夏的改變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我相信在場的諸位心裏也有懷疑,倒不如當著大家的麵把事情弄清楚,也好還夏夏一個清白。”
看著歌笙情真意切的表演,初夏都忍不住要給他鼓掌了,好一個歌笙,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是她真的答應,倒是她不知好歹了。
果然,人群下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誇讚歌笙了。
莫千千又問道:“要是證明夏夏不是假的呢?你這麼懷疑她就不怕傷了感情,就不怕懷疑少主烙下一個大罪名?”
歌笙一怔,這個問題他沒有想到的,不過,這個初夏怎麼可能是真的,斷定了她是假的,所以歌笙也就沒有多想,不甚在意的說道:“要是錯怪了夏夏,歌笙自願受罰!”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初夏眼前一亮,讚賞的對著莫千千點了點頭,莫千千回之一個得意的笑容。
“你想怎麼試?”
初夏站在擂台之上,微風吹起她的裙擺,眼底的慌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自信。
歌笙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是到了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反悔,隻能強壓著心裏的忐忑繼續撐下去。
“滴血認親。”
雪飛花自覺地上前一步,把剛才的茶杯也順手拿了過來,倒上一本清水,利落的在手指上劃了一道,鮮血便滴在了水裏。
整個過程幹脆利落,利落到歌笙的心裏又是一突突,這麼幹脆,不是有鬼就是有恃無恐。
不過,他現在寧願相信是有鬼。因為一旦是有恃無恐,那麼迎接他的將是不知的懲罰,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就在歌笙忐忑的時候,初夏也走到了杯子的麵前,劃了一滴血。
東涼也走了過來,把初夏那隻流血的手含在嘴裏,酥酥麻麻的感覺一下子讓初夏的臉爆紅!
歌笙的視線一直死死的黏在那個小小的茶杯上,在心裏不斷的祈禱。
不要融,不要融。
可能天上的神仙休息了,並沒有聽到歌笙心裏的禱告,兩滴血很快的交融在了一起,歌笙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融合在一起。
初夏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笑。
歌林卻好像鬆了一口氣,初夏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有了打算。
“三叔這下相信了麼?”
初夏無辜的問道。
相信?怎麼可能相信,歌初夏是他看著長大的,有沒有變化他一眼就看得出來,可是為什麼,血會融在一起?
歌笙不解的又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初夏聳聳肩,並沒有打算那麼好心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這個問題就讓歌笙慢慢去想吧。
隻不過,想一輩子他可能也想不出來。
歌笙坐了下來,目光落在歌非離的身上,沒關係,他還有後招,隻要歌非離勝了,這少主之位依舊會落在他的身上。
到時候,就算他初夏是真的,也於事無補。
這麼一想,歌笙的心才稍稍穩定了一些。
歌非離一直站在擂台上,沒有人關注他的時候,他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表妹,得罪了。”
他一開口,還是那麼溫潤的模樣,初夏卻無端生出一股厭惡,以前看到他這樣隻會覺得他出塵,可是現在隻覺得他虛偽!
明明說過不插手族內的事,卻又站在擂台上爭著族長之位。
初夏冷哼一聲,長劍一揮,在空中舞出了幾個圓潤的弧度,一道雷符便驟然形成,劍尖直指歌非離。
歌非離淡淡的笑了笑,手臂一揮,在眼前輕輕的劃出一個半圓,眼前便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屏障,輕而易舉的便攔住了初夏的雷符。
砰的一聲,雷符炸開,他眼前的屏障卻完好無損。
初夏突然覺得這樣的情況好像有點熟悉,突然間腦子裏一道亮光閃過。
是他!
難怪她一直覺得有點熟悉!
居然是他,你還敢來!
初夏咬牙切齒的看著歌非離,手中長劍飛快的舞動,滿身的殺意傾泄而出,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想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