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千也愣了,眼眶倏的一下子紅了,一把揪住了初夏的衣領把她揪了起來,凶狠狠的問道:“說,是不是你殺了初夏!”
初夏因為剛才的符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別說站了,就連話都不想說了,可是在莫千千的眼裏,她的沉默無異代表著默認!
眼淚啪噠啪噠的往下掉,她現在無比的後悔,沒事閉關幹什麼,她不但在初夏最需要她的時候不在,而且連她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千千,不是她做的,是我命該如此。”
歌初夏柔柔的說道,伸手想要挽住雪飛花的手,卻每一次都從她的手心傳了過去,雪飛花不忍的別過了眼神,眼眶也紅了一圈。
眼裏空洞的嚇人,她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夫君,沒有了女兒。
她,還活著幹什麼?
莫千千一把把初夏丟在了地上,快步走到歌初夏的身邊,哽咽著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歌初夏輕輕的笑了笑,把之前的事情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
她自小身子就弱,又被當成妖怪受盡了委屈,在執行火刑之前便已經扛不住香消玉殞了。
饒是初夏,聽得也不甚唏噓,歌初夏的身子未免太弱了一些。
不過,她現在卻感覺這身子越來越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修煉的原因,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思卻想,她頭暈的厲害!
三人又說了好一會話,初夏雖然很不想打擾卻也不得不打擾:“她,該回去了。”
“符術快失效了。”
雪飛花一下子恐慌起來,想要拉住歌初夏的手卻每次都撲空,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個堅強的女人已經崩潰了。
莫千千也是泣不成聲,最冷漠的應該是初夏了吧,也許是見慣了這樣的生離死別,所以她的心裏並沒有太多的波動。
歌初夏倒是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或許地府的生活更加的適合她,她飄到初夏的眼前,笑了笑:“謝謝你,讓我見母親最後一麵,我一直都很遺憾,現在好了,我沒有任何的放不下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嗎?”
初夏知道她想拜托什麼,她很想拒絕,可是看到歌初夏那雙真摯的包含祈求的雙眼,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好說道:“你說吧。”
歌初夏感激的笑了笑:“幫我照顧好母親,你用的我的身子,血緣關係是無法隔斷的。”
說著,她的身影便慢慢的散去,雪飛花飛撲過來,卻不出意料的撲了一個空,趴在地上失聲痛哭。
房間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初夏走到窗前眺望風景,任由身後的兩人哭的撕心裂肺。
不是她生性冷漠,隻是看慣了生死。
天色漸漸昏暗起來,直到沒有了一絲的亮光,初夏才回到了雪飛花的身邊,見她已經調整好了,眼裏劃過了一絲讚歎。
就算她不照顧她,她也可以很好的照顧好自己,這是她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子。
莫千千對初夏的敵意也減少了不少。
“多謝你了。”
雪飛花一說話,眼眶又是一紅。
初夏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感覺怎麼樣?可以走麼?”
“走?怎麼走?門外都是你二叔三叔的狗腿子,你有把握衝的出去?”
莫千千反問道,雪飛花卻點點頭。
“你有把握嗎?一個月?”
雪飛花已經對現在的初夏完全刮目相看了,但從剛才的那一手便看的出來,她的符術並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還要高明,隻不過是因為這個身子的靈力太弱受限。
她隻擔心,一個月後的那場比試她不要輸了才好。
因為一旦她輸了,那就意味了族長的位子沒保住。
到時候,她死了都無顏麵對自己的夫君。
初夏點點頭,略保守的說道:“應該無礙。”
“我留在這,你們離開吧。”
雪飛花這樣的方法無疑是最好的,有她留在這迷惑歌笙他們最好,也可以讓初夏安心的修煉。
但是,她的危險也是成倍的增加,一旦被人發現了什麼不對,到時候。。。
初夏眉頭微皺:“你想好了?”
雪飛花堅定的點點頭,初夏隻好同意。
莫千千聽得一頭霧水,想問又一直插不上話,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不說了,剛想問又被初夏打斷了:“好了,時間緊迫,等到出去再說。”
莫千千很憋屈。
初夏帶著她下了樓,站在房間的正中間,扣上最中間的那一塊地板,輕輕扣了扣,三長兩短。
哢嚓一聲,地板猛然彈了出來,露出了一個漆黑的鐵門。
鐵門上有一個小小的陣法,不過對一初夏來說,簡直是小意思,隻見她那邊鼓搗鼓搗,那邊戳戳,鐵門便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