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聞言倒是停了下來,不過領頭之人卻是風燼。
“我們是雲閣隱衛,前來捉拿天香樓的嫌犯,閑雜人等立即回避。”
風燼手中拿著一張墨玉令牌,舉起對沈良武說道。
沈良武看了一眼,雖沒見過雲閣隱衛的令牌,但上麵卻有皇家標誌,忙跪了下去。
“微臣遵旨。”
雲閣隱衛受皇帝的直接指使,是由燕寧掌管著的,這個他是知道的。
不過,聽說他們是來捉拿天香樓嫌犯的,他心裏隱隱有些高興。
若是李月奴被抓走的話,那她威脅他的把柄是不是就會消失了呢?
也不知道燕寧查抄了天香樓,會怎麼處置那些從各大臣府上收集來的隱私消息?
他擺了擺手讓家丁讓開,風燼帶著暗衛們進了沈幻依的院子。
隱衛的身後,還停著一頂不大的軟轎,沈良武讓開後,那些隱衛將軟轎又抬了起來,跟著走了進去。
沈良武微微有些震驚,難道轎子裏的是燕寧?
他親自來了?
想著攝政王也在裏麵,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跟著走了進去。
風燼帶著人進去後,見攝政王端坐在院子中間,沈幻依在他身邊站著。
男的俊美女的俏麗,如一對璧人,他的眼神頓時縮了縮。
“參見攝政王。”
風燼上前冷著臉向東方青璃見禮。
“免禮吧,你們來這裏有什麼事?”
東方青璃知道他們的來意,卻還是淡淡的問道。
風燼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讓開了些,露出身後的軟轎來。
他走到軟轎前,將簾子掀開,燕寧欺霜賽雪的容顏頓時露了出來。
他依然一襲紅衣,額間一點朱砂痣更加的清晰,有些妖冶的俊美。
“皇叔怎麼在這裏?是來阻止我捉拿嫌犯的麼?”
燕寧紅衣如血,疏狂蕭冷,從軟轎上走了下來,眼睛微挑,一臉譏誚的看著東方青璃說道。
“我不是你的皇叔,以後也別這麼叫。”
東方青璃沒有回答他,卻皺著眉頭不讓他叫他皇叔。
他隻是異姓王,和皇帝也不是平輩,怎麼能叫他皇叔?況且……
“皇叔和皇伯父還有我父王同輩,我怎麼能缺了禮數呢?您就算不讓我叫,也依然比我老。”
燕寧先看了一眼沈幻依,眼中黯然一閃而過,才轉頭看著東方青璃說道。
“來捉嫌犯,還需要你親自來?”
東方青璃知道他執拗,心中對他也有氣,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看著他問道。
而李月奴和她身後的夫人團們已經徹底呆住了。
沒想到燕寧居然親自帶人來了,很明顯,一看這架勢就是來抓她們的。
李月奴之前還像這些夫人們保證過,說曹姑姑傳來消息,她們肯定不會有事。
現在就被活生生的打了一巴掌。
幾人聞言都緊張起來,齊齊看向燕寧,哪裏還敢再說沈幻依身份的事。
自己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這是我掌管雲閣後第一次動用雲閣做事,而且這件事還是危及朝堂的大事,自然要親力親為了,這也算我初入朝堂送給皇伯父的一份大禮了。”
燕寧不再看著沈幻依的方向,說完話後看向李月奴和她身後的幾位夫人。
“你們幾個倒是湊得巧,省得本世子一個個挨個兒去府上捉拿了。”
燕寧嗤笑了一聲,之後對隱衛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