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幻依深深的感到了東方青璃的腹黑,以前和他接觸的不深,但還沒有現在這樣深的感受。
如今才覺得,這個男人冷峻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黑心。
她方才其實也是隨口一說,就是那麼讓一下的。
沒想到他立即打蛇隨棍上,就貼上來了。
對於他來說,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經過,什麼樣的傷沒受過?
這樣的傷恐怕小菜一碟吧。
還真好意思讓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給他包紮啊。
“怎麼,傻站著幹什麼?不是要給我包紮麼?”
東方青璃將拳頭握了起來,另一支手捏著,暗中悄悄使勁兒在傷口上一捏,鮮血流得更厲害了。
“呀,怎麼血流的這麼快了?”
沈幻依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聽到東方青璃的話看向他的手背,見血流如注,嚇了一跳。
忙拿出一塊帕子捂住他的傷口,轉頭對綠竹急聲喝道:“綠竹,快去拿我的藥箱。”
“呃,是,姑娘。”
綠竹和紅綃也被東方青璃的鮮血嚇到了,聽到沈幻依的呼喝忙幾步跑出去尋找藥箱。
不一會兒,綠竹拿著她的藥箱奔了進來。
沈幻依一把接過,從裏麵拿出自製的藥棉和消毒藥酒開始給他包紮。
“怪不得,桌子上被你打碎的木屑刺進了肉中,這還有些麻煩呢,得將刺一根一根挑出來。”
沈幻依拽過他的手掌檢查了一番,突然發現裏麵有很多碎刺,心頓時緊了一下。
“嗯。”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你忍著點,挑刺的時候有點疼。”
沈幻依看著這些碎刺自己就先感覺疼了。
尋常人好肉上紮進去一根刺挑出來的時候還疼得要死。
他這手掌上受了傷,還紮進去許多根碎刺,不知有多疼了。
她小心翼翼的先將他的傷口細細的清洗幹淨,再消毒。
最後才將銀針在火上烤了一下開始給他挑刺。
因為他的手背不斷的往出滲血,每次都要現將血擦幹淨才能繼續挑刺,沈幻依漸漸的全神貫注給他挑了起來。
而東方青璃始終穩如泰山的坐著不言不語,隻是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任由她動作。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她才將他手背上的細刺都挑了出來。
等她全部挑完的時候,身上已經出了一身汗,額頭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將刺挑幹淨之後,她又給他消毒,止血,灑了止疼藥,用棉布包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還疼麼?”
包紮完後,沈幻依站起身子收拾藥箱,一邊問道。
“不疼了。”東方青璃搖了搖頭,眉眼之間又溫和下來。
“自作自受,誰讓你亂發脾氣,還將我的桌子砸了,哼,桌子何錯之有?”
她說著說著又憤憤不平起來,頗為可惜碎了的桌子。
“咳咳,桌子沒錯,是我錯了,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以後,我不會隨意發火了。”
東方青璃被她的話逗笑了,隻是他向來嚴肅清冷,即使覺得好笑也不會笑出聲來。
不過是嘴角向上彎起而已。
“哼,那誰說得準,保不準你哪天又暴怒了,下一次說不定砸的就不是桌子了,也許就是我了。”
“絕不會有那一天,砸了我自己也不會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