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幻依的心裏如火炙烤,又如冬月飛雪,如有無數道細密的針刺割著她的血肉,疼痛蔓延到全身。
她還一直自以為是的以為她做得很好,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她像個跳梁小醜似的,一直在別人的掌握中。
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全部想起來了,秋蓉將她從秦玉兒肚子裏剖出來泡入藥盅,讓侍衛送給一人。
那人便是小時候的東方青璃,她和他之間肯定是有什麼關係的。
她在藥盅中施展了異能居然成功了,隻是她並沒有移到哪兒去,隻移出東方青璃當時所在的宮殿幾十米。
梁嬤嬤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在那兒好半天了,再之後,便和梁嬤嬤說的基本上差不多。
她將她在宮裏養了幾天後,有一天夜裏,突然帶著她到了安國侯府上給姚素心接生。
她也知道第二個生下來的女嬰當時就死了,梁嬤嬤悄悄的將她給替換了。
梁嬤嬤說的時候,她還有點不確定秦貴妃是不是就是當年一舞奪得雀金裘的那位貴妃。
畢竟這皇帝太渣,貴妃也不一定隻有一個,現在她終於確定了,當屬同一人。
她躺在榻上看著眼前的女子,據說秋蓉一直蒙著麵紗,非常神秘,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也不知道麵紗之下,是一張如何傾國傾城的麵容。
“青鸞也是你?”
方才問她,她雖然沒有否認,卻也沒有確定的回答,她想再確認一遍。
“除了我,有誰能讓天香樓在大燕立足這麼久?”
她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母親將你當做姐妹,你既是她身邊的醫女,卻勾搭她的夫君,和她的夫君聯手害死她,還將她的兒女害死,你良心何在?”
沈幻依已經從梁嬤嬤口中知道,秋蓉當年隻是秦玉兒身邊的一個醫女,她和皇帝勾搭,害死了她的生母。
此時見了她真身,哪裏還能忍得住,幾乎破口大罵出來。
“嗬嗬,好姐妹?她將我當成好姐妹,可我心裏,卻從來未將她當成什麼姐妹,我對她,隻有恨。”
秋蓉說著眼中射出一道寒芒,看出來她是真的恨秦玉兒。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當年是怎麼從藥盅裏逃出去的,當時你隻不過是個嬰兒而已,到底是誰救了你?”
“當時那人雖然年紀尚小,可武功造詣已不弱,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人救走的,天下間恐怕一個人都沒有。”
秋蓉始終不明白當時的事,按照東方青璃的描述,沈幻依是在他眼前瞬間消失不見的。
這種事絕不可能,無論是誰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就算是巫族巫女和族長都不可能辦到此事。
“嗬嗬,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別把話說死了,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普通的障眼法,就能蒙混過去,這有什麼難的?”
沈幻依本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但想著就算她胡說,也沒人能夠揭穿她。
所以便信口開河編了幾句。
“障眼法?難道,是巫族之人救了你?”
秋蓉似乎有些明了,頓了頓又搖頭道:“不可能,還是說不通。”
“說得通說不通,你自己體會吧。”
沈幻依懶得和她解釋清楚,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