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子謹遵母親之命。”
沈良武和老夫人是母子,自然知道老夫人這話的意思,隻好讓她處置了。
“祖母,孫兒求您和父親放母親一條生路,讓她閉門思過,在祠堂為侯府祈福吧,否則孫兒便長跪不起……”
沈名揚見老夫人站起來準備處理此事了,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求情機會,不等她開口便先一步跪在地上,繼續為李月奴求情。
“名揚,你起來,你知道她犯的是什麼罪麼?她犯了七出之罪,而且,數罪並存。”
“她不僅陷害我侯府的當家主母,還害死了我侯府的子嗣,我侯府本來就人丁單薄,隻有你一個男孩,好不容易素心也得了一胎,卻被她殘忍的害死,說什麼我都饒不了她。”
在這個節骨眼上,青樓女子的出身與正統的名門出身沒有可比性,老夫人的立場始終在姚素心這邊。
李月奴在侯府雖然恃寵而驕,仗著沈良武的寵愛在侯府一手遮天,囂張跋扈了十幾年。
但她一旦犯錯,而且被揭露出來,那就是牆倒眾人推的局麵,她身後沒有絲毫的靠山。
處置了她也沒有半點壓力。
“祖母若是一定要將母親致死,名揚隻好再次離家遊學,永不再回來。”
沈名揚見苦求無用,狠了狠心一咬牙說出決絕的話來。
沈良武和老夫人同時瞪大了眼睛,老夫人氣得連連將拐杖敲打在地上,卻無可奈何。
他是侯府獨子,是侯府將來的唯一希望,怎麼可能讓他離開府中,永不回來?
“名揚,不可任性胡鬧,你母親犯的是死罪。”
沈良武怒不可遏的看著沈名揚冷聲喝道。
“求父親和祖母饒了母親,否則,名揚說過的話絕不收回。”
沈名揚緊緊的護著李月奴固執的道。
一邊站著的沈幻依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要了李月奴的命了,頓時暗中長歎了口氣。
“武兒,我當初就和你說過,這等出身低賤的青樓女子絕不可娶回家裏,可你就是不聽,不僅將她大張旗鼓的接進府中,還將她升為平妻。”
“如今,你瞧瞧,她做了多少惡事?不僅一開始就給你戴了綠帽子,還陷害主母殘害子嗣,若不是這次將她揭發出來,恐怕以後會搞得我侯府家破人亡,你……什麼都怨你。”
老夫人氣得連著咳嗽了幾聲,指著沈良武怒聲喝道。
她今日也將一直以來對李月奴打心眼兒裏的瞧不上清楚明白的表露出來,再也不給她留半點顏麵。
此時沈名揚威脅她,她無可奈何,沈良武卻是她的兒子,她是可以指責他的。
“是,是兒子錯了,求母親責罰。”
沈良武見老夫人臉色又青又紫,生怕她氣出個好壞來,忙低頭向她賠罪。
“算了,廢去李月奴平妻的稱號,今日起將她關在祠堂中,為侯府祈福,永遠不得再出府一步。”
老夫人最終歎了口氣,也不願再審問她和那奸夫之間的事,就這樣一日之間將她從天堂打入地獄。
這般處置雖然留了她的性命,卻也相當於讓她從此青燈古佛伴一生了,以後她將永遠被禁錮在這侯府中一步不能出,直到死去。
“老夫人饒命啊,名揚救救娘,救救娘啊,侯爺,侯爺,你不能這麼狠心啊,妾身知道錯了,侯爺,你就原諒妾身吧。”
李月奴聽了老夫人的發落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此時她肩頭依然血流如注,沒人提起給她請大夫,她也隻好強自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