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包括李月奴在內,在見到沈幻依走出來的那一刻,也驚惶的張大了嘴巴。
“母親,您終於徹底恢複記憶了?”
沈幻依上手握住她的肩膀,又叫了一聲她問道。
“你……你是幻兒?”
姚素心這還是在意識清醒後第一次見沈幻依,以前總是雲裏霧裏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如今清醒後看到她,還有些猶猶豫豫不敢相認。
“母親,是我。”
沈幻依轉而抓著她的手,一遍一遍的朝她確認道。
“幻兒,幻兒,幻兒……你,你沒事?你沒事麼?”
姚素心這次終於看清了沈幻依的臉孔,忙反握住她又驚又痛的大叫了好幾聲。
沈幻依卻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厚道的想到這是重要的話說三遍麼?
“母親,我沒事,你看看,我好好的啊。”
她抬眼瞟了一眼不遠處已經如被點了穴道的李月奴,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
“我去後山賞荷花了,那裏的風景真心不錯,景色宜人,清幽僻靜,你如今恢複了記憶,等今兒上完香我也帶著你去轉轉。”
她如同拉家常似的雲淡風輕的和姚素心說了自己的行蹤。
“你……不,你不是沈幻依,她……她怎麼可能在這裏?”
李月奴到現在猶在夢中,看著她喃喃的說道。
此時的她頭發散亂,衣裳也被扯破,看起來還真像個瘋婆子。
“珍夫人,你這惡毒的女子,等著天降報應於你吧。”
沈幻依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笑著說道。
“你……你是沈幻依,那……那……”
珍夫人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飛速往那座破屋裏奔過去。
沈幻依見她如此,也扶著姚素心慢慢的走了過去。
老夫人等人皆是好奇,也去了破屋跟前。
“吱呀”一聲,李月奴猛的推開了破屋的門,一眼看到裏麵的景象,身子突然劇烈的搖晃了幾下,一下子跌到在地上。
“蝶兒……”她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之後便手腳並用想要爬進去,卻全身顫抖著一點力氣都沒有。
此時侯府眾人都納悶的圍了過來,齊齊看向屋子裏麵。
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陽光隔著門板照進了漆黑的屋子,迎麵一股餿味混合著奢靡的氣味傳了出來。
外麵的人紛紛掩住了口鼻,再一看裏麵的景象,頓時驚呼出聲。
隻見裏麵共有四個人,全部狼狽不堪,其中三個男人,一名是女子。
有一男一女雙手都被綁著,一動不動的被綁在柱子上,嘴裏都塞著布巾。
而其餘兩個男子都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如死了一般。
三個男人誰都不認識,而那名女子卻沒人不識,正是安國侯府的二小姐沈蝶依。
她全身上下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痕,身上到處有鮮血滲出,連嘴上下巴都是血跡。
她雙眼失神,臉色蒼白,見門被打開,隻是空洞的看了一眼外麵,便呆呆的一動不動了。
不用問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再看沈蝶依身上的傷勢,也知道昨晚是有多麼激烈了。
女眷們在看到這種情形之後紛紛轉過了身。
尤其是沈幻依,立即便被紅綃綠竹二人拉著到了看不見的地方。
“啊……蝶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