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他就是那日你去城外迎接的人?”
沈幻依聽到他的話也一臉驚奇的問道。
“是的,的確是他,依依小媳婦兒,你還是先救他吧。”
燕寧見那少年居然是那日纏了他半天的黑巫族小族長秦征,自然不能不管他了。
他和沈幻依說了一句之後,便亮出自己的身份命他的人也開始幫忙清散人群,不讓他們圍觀擋著路。
他一出馬沒用多久就控製了局麵,秦征的侍衛裏有見過他的,當即就聽從他的號令了。
侍衛們圍成一圈,將沈幻依和秦征隔離在圈子裏,讓他們不受幹擾。
沈幻依此時全神貫注的在秦征的身上,無暇顧及其他。
她先是將他側翻著的身子掰過來讓他仰臥在地上。
然後掏出自己的一塊絲帕折成幾折,伸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捏,動作利落的將絲帕塞入他的牙齒間。
之後將他的頭偏向一側,讓口中的白沫自行流出。
她見他的衣裳領口緊緊的扣著,不由得伸手去解他的衣裳,隻是手剛觸到他的脖頸後便猛的縮了回來。
“你過來,將他的領子鬆開,便於呼吸。”
她想到在這樣的鬧市中她伸手去解男子的衣衫就算為了救人也有些不妥,所以及時打住招呼那侍衛過來。
那侍衛見她幾下動作秦征的掙紮已經沒之前劇烈,心裏稍安,蹲下來按照她的吩咐解開了他的扣子。
在簡單的做了急救之後,沈幻依迅速從袖中拿出針囊取出銀針,往他的人中、合穀、足三裏、湧泉幾個穴道刺了下去。
“這……姑娘,你可有把握,我家公子身子矜貴……”
那侍衛見她出手迅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將銀針紮在了秦征身上,不由得有些惶惶的急聲問道。
“若是我不救他,那他現在便有可能已經一命嗚呼了,反正死馬當活馬醫,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你們隻能選擇相信我。”
一說到自己的醫術上,沈幻依的專業水準便露了出來,她神情專注,讓人有種不容置疑的信賴感。
“你……好大的膽子。”
那侍衛聽沈幻依說什麼死馬當活馬醫,頓時忍不住想要喝叱她。
不過想到現在有求於人最後又改了言辭,但話語中還是透著一股責怪。
“都什麼時候了,還敢端架子?我說的隻是事實,並沒有冒犯他的意思。”
沈幻依見眼前的侍衛瞪著眼睛瞅著她,暗道這黑巫族看來也是個強大的種族。
至少也是能和大燕北堯大梁幾國相提並論的,否則大燕不會如此隆重的迎接他。
她嘴上說著手中銀針卻並不停,邊說邊給他其它幾處穴位也下了針,開始行針。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少年的臉色已經明顯緩和過來,身體也漸漸的有了溫度,口中的白沫也不吐了。
那侍衛見她果真有兩下子,高興之情早就大過了責怪之意。
他常常的籲了口氣,急忙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塊帕子給那他擦拭嘴角。
此時雖然是在鬧市之中,但是周圍的人群早已被那些侍衛驅散,空氣也算流通。
大約行針一炷香之後,沈幻依拔出了銀針,少年渾身被汗水濕透,連頭發都是濕淋淋的,整個人像是被霜打後的茄子蔫不拉幾的。
她將針從少年身上拔出來後,他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直直的向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