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和風燼二人尋摸了小半夜,最終在王府的隱衛趕來之後才舉著火把找到了下崖的路。
來人都帶著攀爬的繩索,從山頂垂了下去,準備攀著繩索下去。
“世子,不如屬下帶著其他人下去找吧,你在上麵等著,一有消息屬下就通知你。”
風燼見他一馬當先就要下崖,忙又開口阻攔道。
“我自己下去尋她。”
燕寧理都不理風燼,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風燼見他神情萎靡,有些著急上火的模樣,頓時不敢再勸他,隻好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他們二人先攀著繩索下了崖,之後王府的侍衛才一一下來。
“世子,這山崖的兩邊都有山風灌進來,崖底寒冷,你加一件衣裳吧。”
風燼接過王府侍衛手中遞過來的披風給燕寧披在身上。
此時已過三更,正是夜半時分,崖底山風呼呼的刮著,打在人身上,頓覺寒冷難耐,崖底和上麵的溫差不是一般的大。
一股冷風迎麵吹來,燕寧的身子頓時顫了顫,他一言不發接過風燼遞來的披風披在肩上。
“立即挨個兒搜查,一點線索都別放過。”
此時的他凝著眉,一臉沉著,與平日裏意氣風發的模樣全然不同。
“是。”侍衛們答應了一聲,頓時分散開開始尋找起來。
“世子,不如讓屬下等人前去搜尋世子妃,你還是在這裏歇息一會兒吧。”
風燼心裏著急,怕他急出個好歹來,再次開口說道。
“風燼,方才在崖上搬動那些屍體時,你沒發現什麼麼?”
燕寧也沒有立即就去尋找沈幻依,而是在一處避風處坐了下來,聲音悶悶的問道。
“世子是什麼意思?難您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風燼眼神閃了閃,眉頭糾結,頓了頓才不甚在意的問道。
“你看看這是什麼?”
沉默了半晌,燕寧才攤開自己的手掌,掌中赫然是一塊殘缺的令牌,說殘缺其實還有些過了,其實那隻是令牌的一塊邊角。
風燼詫異的將令牌接了過來。
半晌後,他才歎了口氣,一臉試探著說道:“世子,這令牌的材質似乎隻有親王府邸才能使用。”
“嗯,整個大燕能用這種材質令牌的府邸可不多,絕不會超過五家。”
他的語氣越發的沉悶,好像有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如鯁在喉,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是的,難道世子對刺客的身份已經有了懷疑?”
風燼看了這令牌的邊角,其實心中也有了個大概的猜測了,但他卻覺得不可思議,又不敢確定。
“這種材質的令牌是皇伯父專門給幾個有功之臣的府邸定製的,擁有這種令牌的府邸可以培養三百名死士,這也是一種特殊的榮耀。而沒有令牌的普通貴族之家培養死士的人數不得超過五十人,這中間的差距可見一斑,而大燕有幾家親王府能有這樣的令牌?”
燕寧將那塊令牌邊角拿了回來,攥在手中摩挲著,語氣淡淡的說道。
“世子,如今擁有這令牌且尚在京城的貴族有三家可以用這令牌,長公主府和攝政王府都是用的這種令牌,除此之外,還有一家……便是我們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