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曹姑姑和薑雪領著眾人出去後,翠兒俯身在她的床前輕聲問道。
“腹中絞痛難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白寧說著在被子中扭曲了幾下,額頭上又沁出汗珠來,似乎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姑娘,你若不願意去見燕世子,我出去跟他說一聲吧。”
沈幻依見她確實是難受,不由得有些著急,便當著翠兒的麵說出這話來。
“你?燕世子豈是能聽你話的人?”
翠兒果然一臉鄙夷地喝道。
“好,石英,你去吧。”
白寧卻知道沈幻依既然說這話,必然是有把握才說,再說,她和寧親王世子賜婚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大燕,她也自然知道了。
“姑娘,這,萬一她得罪了燕世子……”
翠兒見白寧也跟著犯糊塗,忙開口想阻攔。
“翠兒,你去給我燉一碗燕窩來,這件事你別管。”
白寧看了一眼立在屋子中的翠兒,開口道。
“是。”翠兒不敢違抗她的命令,最終撇了撇嘴出去了。
“映月,你等一下,我先去和燕寧說一聲,讓他離開。”
翠兒一出去,沈幻依也往門邊走去,一邊回頭對白寧說道。
“好。”白寧點了點頭,此時她身下已經癢得坐立不安了。
沈幻依一出去,便見燕寧在二樓翹首期盼,她撇了撇嘴,幾步下了樓,到了他跟前。
“你搗什麼亂?這個節骨眼上叫白寧做什麼?她身子不舒服,我要給她診治,叫你先出去等我,你怎麼不聽?”
她劈頭蓋臉地質問道。
“知道了,依依小媳婦兒,我不是不放心你麼?方才我見曹姑姑和薑雪出去了,本來也不打算讓她來了。”
燕寧好脾氣地笑笑,這次不再猶豫,抬步便往出走。
隨後沈幻依又上了樓,給白寧開了一張養宮補血的方子,又拿出針囊給她針灸了一番,她下體的瘙癢暫時控製住了些。
“映月,這不是什麼大病,隻是因你身子虛弱,又有點宮寒,所以感染了炎症,這藥方帶會我抓了派人給你送來,你記住,要親自煎服,並用這藥草泡水然後清洗下身,三五日肯定能好。”
本來她還想著等明天來的時候再給她帶藥,但看她今日這情形是不能等了。
“大小姐是什麼意思?你懷疑奴婢身邊有人要害我?”
白寧點頭應承了才後知後覺的回味過來她話中的意思。
她要她親自煎服,便是不信任她身邊的人。
“嗯,也許是我多想了吧,總之你一個人在這裏要多加小心,過兩天我還要參加寧親王妃的壽宴,恐怕不能天天來,你和曹姑姑說一聲,看看能不能將石英要到你身邊伺候,我好就近幫你。”
沈幻依突然想到這件事,石英不過是個粗使丫環,若是白寧開口要的話,她沒準能答應讓她隨身伺候。
“好,多謝大小姐,奴婢明白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一會兒,我讓燕寧派人給你把藥送來。”
沈幻依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再回去得遲了萬一被侯府的人發現就糟糕了。
囑咐了白寧一番便站起來轉身離開。
白寧將她送到門邊,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一樓,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榻上休息。
沈幻依拿著白寧的幾件衣裳到了一樓浣衣房後,四下看了一眼,見樓裏正是迎來送往生意最好的時候,根本沒人注意她,便悄悄的從小門溜了出去。
到了沒人的地方,一眼就看到燕寧的馬車大刺刺的停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