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沈幻依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知了她的下落。
“嗯,她是樓裏的頭牌之一,擅長書畫,你來了這些天想必還沒機會見到她吧?”
春香靠在了榻上,好像很疲累似的,今天的她脾氣不算很差,還會和她說這麼多話。
“沒見過,最近白寧姑娘都沒出來表演過,奴婢自然沒機會見到她。”
沈幻依掩去眼中的神色,規規矩矩的答道。
“嗯,最近她身子不舒服,好了,你將這藥給她送上去吧,記住,別多說話,否則惹到了她你自己承擔後果,她可是曹姑姑如今力捧的搖錢樹,矜貴著呢。”
春香擺了擺手,讓沈幻依現在就去送藥。
“是。”
她答應了一聲將桌子上的藥包拿在手中,出了房間往三樓而去。
三樓一般人是不能上去的,樓梯口還有人守著,一個丫環看到她走過來,立即就喝住了她。
“幹什麼的?”
“這位姐姐,是春香姐姐叫我來給白寧姑娘送藥來的,這是我剛出去給她抓的藥。”
她晃了晃手中的藥包對那丫環說道。
“哦,你跟我來吧。”
那丫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藥包頓時明白了,招了招手帶著她往白寧的房間而去。
白寧的房間和薑雪的房間隔著好幾間房,到了房門前,那丫環敲了敲門說道:“姑娘,您的藥抓回來了。”
“進來吧。”
裏麵的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丫環推門而入,沈幻依也跟了進去。
隻見榻上靠著一名女子,那女子披著一件白色的寢衣,滿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肩頭,杏眼紅唇,冷豔高貴,隻是看起來病懨懨的,十分嬌弱惹人憐愛。
“姑娘,這是春香姐姐給您抓的藥。”
沈幻依匆匆打量了一眼,暗道果然是個美人胚子,然後躬身行禮。
“將藥交給翠兒吧,替我謝謝春香。”
白寧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懶洋洋地說道。
“是。”
沈幻依答應了一聲,將手中的藥包往一邊的桌子上放去,不知怎麼,那藥包卻突然鬆散開了,“啪”地一聲,藥包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藥全撒了出來。
“你這作死的丫頭怎麼回事?毛手毛腳的,姑娘跟前也這般不小心?”
翠兒見她將藥撒了頓時大怒,抬手一指她便罵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摔到地上了。”
沈幻依暗中怪怨抓藥的郎中,忙抬手去撿,不經意間腕間的白玉鐲子露了出來,手腕間晃來晃去。
“等等……”
白寧本來身子不舒服,這種女子的病症又不好對人言說,這才讓春香幫忙替她抓點藥,不想卻被沈幻依全部撒了,心中也有些鬱悶。
本想喝叱她幾句,卻突然瞅到了她手腕上的鐲子,頓時一驚叫了出來。
“姑娘,怎麼了?”
翠兒見白寧竟好脾氣的沒有讓人進來將這丫環拉出去教訓一番,不禁詫異地問道。
“你先出去。”白寧擺了擺手對翠兒說道。
“啊?”翠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站著問了一句。
“叫你出去。”白寧挑眉喝道。
“呃,是。”翠兒立即屏息凝神的退了出去。
白寧從榻上起身一直等她走出去,又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人之後才關上門,對沈幻依招了招手。
沈幻依心中納悶,卻也不多問,站起身跟著她進了一間小套間。
一進屋,白寧便指著她腕間的鐲子問道:“你是安國侯府的人?到這裏來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