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麵守著,一會兒我直接將她扛出來搬上馬車。”
“是。”
沈幻依聽到外麵的說話聲,轉身從屋子裏拿起一根木棍,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石英拿著一條麻袋從外麵將鎖子打開,門“吱呀”一聲響開了,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砰”的一聲,沈幻依用盡全身力氣打了她一悶棍,將石根生打她的那一下全還在石英的身上,石英卒不及防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
“石姑娘,怎麼樣了?”
良久,外麵的清兒和紅兒不見石英出來,於是低聲叫道。
“來了。”
隻聽門又響了一聲,然後一人扛著麻袋出來了,二人見狀忙上前幫忙,抬著那大麻袋出了院子,將麻袋放上了一輛破舊的馬車。
“磨磨蹭蹭的,怎麼這麼久?好了,你們幾個回去吧,我和你爹親自將人送去。”
馬車前李秀娘跨坐在車轅上,石根生卻坐在趕車的位置,夜色無邊,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裝扮成石英的沈幻依垂著頭低低“嗯”了一聲,便轉身和清兒紅兒兩個丫環回去了。
隻聽石根生喊了一聲“駕”,然後馬車便緩緩前進了起來。
靜謐的夜裏一條小道上隻有一輛破舊的馬車軲轆軲轆的走著,雨後的天氣陰沉沉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走了大半夜,才到了地方。
到了一個小角門邊,馬車停下來,石根生上前敲了敲門,然後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他和那人說了幾句什麼話,那大漢便又進去了。
不多時,一個妖嬈豔麗的女子走了出來,她身穿一身紅綠相間的紗裙,手中拿著一方繡帕,踮著腳尖扭著腰緩緩走到馬車前,然後一撩簾子看了一眼馬車中的麻袋。
“來人,把人抬進去,待我驗驗貨。”
那妖嬈女子看了一眼石根生和李秀娘,招呼著方才的大漢將馬車上的麻袋一扛便進方才的院子。
不多時,那女子又轉了回來。
“模樣隻能算湊合,中等偏下,不過倒是個雛兒,隻有這點還算值錢,隻是這模樣和你們之前說的可差太多了,原來的價格可不行了。”
那女子瞥了一眼石根生就知道他做不得主,所以轉頭和李秀娘說道。
“啊呀,她這模樣在我們村可是百裏挑一的,身份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出身,這一點我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啊,怎麼還要折價?”
李秀娘聽到那豔麗女子的話,頓時心急起來,他們大老遠的拉過來,本來已經說好的價,怎麼好端端的要折價?
“現在隻能給你原價的八成了,行你就把人放下,不行你就拉回去,我天香樓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能進得來的,這裏的姑娘們各個都是好出身好相貌的,可她這長相來我這裏也隻能先當個粗使丫頭,還得我花錢好好調教。就算掛牌接客也隻能在最底層,唯一能說得過去的就是個雛兒,若不是看在有人介紹來的份上,就這樣的貨色豈能進得了天香樓?”
那女子說話甚為硬氣,絲毫不肯退讓,李秀娘和石根生合計半天隻好按照她說的折價八成銀子還是將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