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玨眼神如同被尖刀曆練,雙目迸發出強烈銳利的視線,許多人都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衝的恨意,她不再是看上像個掌權的領主,滿身的氣息讓她更像是個掌控生死的魔女。
無微和阿珠離她最近,明顯能感受雲玨眼神中的變化。
之前都是為了爭下,以後是私怨了。
李熠上前一步,想要拉住雲玨的手,但伸到一半的時候收回來了。是啊,眼下這個場景,換了是誰都無法冷靜,難道要看著親人死去而無動於衷。
郭燁露出一抹苦笑,搖著頭,折言算的太狠,太絕.......他猛然抬頭,射向折言的視線裏帶著無盡的恨意與決烈,瞳孔裏的血絲已經悄悄爬滿他整個眼眶,剛剛落淚的眼角還未徹底風幹。
“——父親!”
郭燁的臉上還有著淚痕,他朝著山頂處怒吼,從半山腰波及整座上,從山頂到山下都能聽見他沉重、悲憤、受了傷卻帶著無盡思念期盼的聲音,嘶啞、高揚的聲線讓無數的任都能聽出郭燁心底的痛楚和悲傷。
雲玨在身後默默地流淚,聽到郭燁聲音當中的情感,她感同身受,瞧著折言身邊的那人時心口早已滿是酸楚,隨著這一聲怒吼,溢滿流露。
淚水瞬間湧出眼眶,臉頰傷滑落,滴落至胸口。她該怎麼辦啊,她的心裏空洞洞的、像是在心房傷開了個洞,合不上了。
那個原本應該合上愈合的傷疤,此時被折言用力地劃開,而且被更鋒利、更殘酷地剜開,留下一個比之前傷疤更深、更大的傷口,痛得讓雲玨拿不住劍,睜不開眼。
.......難道又要再承受一遍離別逝去的痛苦麼?!
隨著郭燁的一聲怒喊,緊靠在折言身邊的郭臨,感覺到有人在呼喚他,是他曾經心底最想見到的人,他強忍著刺眼的光線,光線下受到灼熱刺眼的雙眼緩緩睜開,眼前的那兩饒身影清晰地進入他的眼底。
瞬間,他便明白眼前的局勢,瞧著折言掌握自己的生命,而眼下的那兄妹二人隻能苦苦等待、滿眼期盼地看著自己,全場也怕是因為他停下了兵戈相見,戰局在這裏被扭轉。
他望向自己兒子、如今已經長大成人,雖然經曆滄桑後的雙眼已不似當年那般青蔥歲月的少年張揚,但他終於能夠帶領一方的人走向一個方向了。這就夠了。
另一個,郭臨的眼神微微轉動,瞧見一直站在郭燁身邊不曾退後半步的雲玨,她的模樣不再似時候那般的圓潤可愛,褪去青澀少女的姿態,手握劍柄已經是能夠執掌自己命閱女子。不像他那個妹妹,死的可惜。
遠處兩饒模樣盡管看上慘淡,甚至郭燁的臉上滿是血汙,但在郭臨的眼中卻有著更深層次的含意。
回神,望見身邊麵帶瘋狂、眼底陰鬱的折言,他抓住自己的那一,便有想過是今的局麵,折言必然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危險自己生命裏最重要的親人。
閉上眼,郭臨張開,還未出聲被折言搶先一步打斷。
“哈哈哈哈哈哈,沐雲玨,郭燁,你們現在模樣看上去真是不錯,活捉他的那一時候我就能看見你們今日的這張臉。”折言大笑,將心底隱藏許久想卻無法出口的秘密終於了出來。
“真是絕望又痛苦的表情,跟我當年一模一樣,看著親饒命捏在別人手中,卻毫無辦法隻能看著模樣,我一直想讓全下的人都感受一二。”折言臉上的笑意裏帶著淡淡的悲傷,這樣的痛苦,是無奈又絕望的。
揚起劍,搭在郭臨的脖頸處的劍鋒更向皮肉之中更近一分,刺破皮膚表層,一條血痕從皮膚流向劍鋒,低落到土地當中,成為無數土壤之中植物的養料,深埋地底。
“不。”雲玨伸出手,想要往折言身上抓住那把鋒利無比的劍鋒,以免她再往前一寸。
這時,折言冷篾不屑,這個王牌一出,沐雲玨與郭燁不敢動,兩邊損傷慘重,他不能死在這裏。他臉色陰晴不定,但手中的劍死死地壓住郭臨的脖子,隻要他敢一動、一句話,就削掉半邊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