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燁在一旁看著從未離開雲玨半步的阿珠和無微,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皆從懷症腰間掏刀,隻不過論速度還是無微更快一分,首先觸及到那隻忽如其來的箭,將其擊飛,隨後阿珠的彎刀倒擋,改變箭雨的飛行軌跡,讓其朝著折言的方向飛往。
輕鬆地揮刀,像是拍掉眼前犯饒蟲子異樣,將那隻箭給擊落了,拍了拍手,故意惡心雲玨邊的阿珠、無微。
“真是厲害,原來漢中就隻剩女人厲害,那剩下的人.......”折言冷笑道。
“卑鄙!”郭燁咬緊牙關,在雲玨身邊默默注視著一牽
雲玨拉住了郭燁的袖子,輕聲道:“你別擔心我了,兄長。”隨即臉色正然,暗自朝身後的楚帥揮手。
動手。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嘣嘣的弓弦用力將箭雨送出、弓弦自己回身顫抖的聲音瞬間響起,漫飛舞的箭雨像是有軌跡墜落的冰錐,箭頭無比鋒利。
每射中對方的一人,必然穿透其身上的鎧甲,好一點的開膛破肚、受傷流血,重傷至死。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不止折言一個。
在受到那一箭後,雲玨立刻反擊,此刻兩邊的弓箭都已攻向對方陣營,雲玨也不得不的拔劍出來阻擋那半部分飛翔自己的箭。
噌噌噌的,由各式各樣的青銅器、鐵器、銅器打造的兵器在一頓聲響中連番碰撞,雲玨與折言同時下令,殺死對方。
折言這邊快速地衝向對麵,最前麵是一排排的、手握長矛的將士,他們一手握矛、一手握刀,步伐一致,前進的距離也是等排。喝的一聲,左腳著力,從腰部發力觸及全身的力量抵達手臂,尖銳的長矛從右手射出,直指雲玨的馬下。
嘶!
許多戰馬被刺中,發出慘烈的叫聲,紛紛倒地,這一擊人員傷亡,傷勢慘重,雲玨、郭燁的臉色頓時一黑,死的每一個人都是他們的心血。
刹那之間,兩邊變成修羅地獄,因兩方相距甚近、山路狹窄,許多將士需要踏著已死亡故的眾多屍首殺敵,血流和殘軀肢體彙聚在一起,剛剛死去的屍身還有溫度、軟度,踩在他們身上的人都感覺到自己腳下軟軟的,像是踩著醃好的大白菜一樣。
但這卻並沒有他們感受過的這群人新生歡喜,反而胸腔腸胃當中的翻雲覆雨讓人忍不住作嘔。
雲玨並未直接衝鋒在最前端,她的搏殺經驗並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有人在她身邊的保護,不是阿楚就是無微。因此整個局麵當中折言個人衝殺在最頂端,帶著人搏殺,每每遇見一個雲玨陣營,必然是一刀割喉,沒有多餘的動作。
帶這身後的一同作戰,折言殺饒動作愈發的快,每一次眨眼之間至少有一人死亡。
雲玨心痛難忍,瞧著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突然之間死在自己麵前,突然的離世,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她不明白了,為了一些東西,真的有這麼重要麼?!
她想要去幫他們一把,但阿珠和無微的阻攔,這個情況又顯得自己毫無用處,她隻能在後麵看著他們去戰鬥,然後被殺死,最後成為別人腳下的墊腳石。
無法改變的痛心一點點地蔓延,雲玨蹙眉望著這一切發生。忽然,西南邊穿來行人匆匆行路的聲音還有強烈的馬步,震得地麵有著輕微的抖動。
是誰來了.........雲玨和折言立刻拉開戰局,將戰線分開,付著受贍戰友和兄長,雲玨立刻帶人警備四周,警戒森嚴,聽著遠處的馬聲,讓雲玨心中的擔憂西顯露出眼底,爬滿整張臉。
塵土和水漬的融合,能見度底漫飛舞的塵土之間,馬蹄的濕腳印和馬腿上順下來的鬃毛,讓人意識到,來的這批人定是趕了水路、來不及選擇乘船,直接帶人上馬、橫穿一些江南的水鄉,必定是十分緊要的事。
雲玨驚訝——是李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