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下大勢,折言不輸任何人。
從他口中出,南郡三城便當送給李熠,這話霸氣,眉眼間的寒意森氣也被驅散了一點。
折言神情一轉,吩咐下去,我們從昌北繞道去南郡,一聲令下,行軍即刻收到,而折言心中想著:“既如此,我便在南郡會會你們,看腳程,沐雲玨,你別被我趕上微妙。”
隨機,折言問身後一人,關於南郡的消息,聽到李熠隻是攻下了南郡三城後,收服周邊的駐城和縣莊,便不再有動作,一直在城中整頓軍務,然後又派了許多人去跟江南世家豪強接觸。
“不再有所舉動。是在等沐雲玨麼?!”折言手指微微搭在太陽穴,他每每認真思考,便會露出這樣一個舉措,各位屬下們都知曉折言有這麼一個舉措的意思。
聽著其他人時不時的建議,折言在心中沉思,似是想要理順其中某個地方,隱隱約約,好友一道朦朧的白光正在南郡那個地方閃爍,可是折言就是無法看清楚他的光點直向何處。
李熠三日不到就拿下了南郡三城,如此迅速,一是體現了他的帶兵能力,其二在南郡城中除去自己的守兵,大多數的地方勢力並未做出抵抗,反而十分恭敬地表明自己的意圖。
但這並不能明什麼。而李熠一直停頓在南郡三城,沐雲玨和郭燁也在全力向南郡趕往,這其中是有什麼自己不清楚的地方.........
折言眼神一暗,既然自己不清楚,那他就直接去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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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洛陽城中,西郊大營最近有些不對勁,不僅不再演練,反倒是日日將整座軍營把控起來,無論是誰進出都不許。
朱白,也就是白竹。此時待在自己單獨的屋子裏,因為這座屋偏僻,同日常要做事的夥食房和軍營演練場十分遠,基本上沒幾個人住在這裏,也沒什麼過來。
而之前白竹也是有一個夥計跟她一起住在這裏,那個時候白竹還隻能在夥食房的外圍幹重活,根本接觸不到夥食房內部乃至一些輕鬆的工作。
但不知怎麼地,那會夥計在一次搬起滾燙的鐵鍋時,左側的把手突然斷了,那裝滿了滾燙飯材鐵鍋頓時朝著一邊傾倒,剛出鍋的油漬和湯汁全部淋在了那名夥計的胸前和左腿上。
頓時發出一聲嘶吼,他仰抬頭,手中的鐵鍋啪的一聲掉落在地,左臂、左胸、左腿等左半身都會滾燙的湯汁淋滿,發出嘶嘶的聲響。
血肉被燙的與粗布的麻衣融在一起,分割不清楚,那漆黑的部位是衣物還是皮膚血肉,他痛苦的嘶吼和倒地不起,被一旁等待那些軍漢立刻察覺到了。
軍漢都在戰場上廝殺拚搏,流血流汗,刀劍刺入對方身體時噴湧而出的鮮血浸過整個身子都不會任何的異樣,但人被活活燙的倒地,倒是第一次看、第一次經曆。
有人皺著眉、飛快地將那個鐵鍋端起扔到一邊去,然後又趕快將人從那飯菜湯汁中撈出來,不過那個夥計左半邊的身子已經被燙的沒有知覺。有的人隻能從他的頸脖出露出的大片紅水泡和大片燙傷麵積,得知他的部分情況,不敢碰到他的傷口。
提著右半身的手腳肩部,送去軍醫那,沒過多久,就有消息傳來,命還在,但以後左半身可能要癱瘓,沒知覺了。
除了這事,再也沒有哪幾個夥計願意來幹這活,這還撩.......要是再來這麼一次,人們心底裏都有些怕,趁著這個機會,白竹順勢接替了她這位曾經同屋之饒工作,在夥食房內部獲得了一份工作,幫忙打下手,然後將熬製飯材鐵鍋督外麵空地。
因此,後來許多軍漢看見有人在端著鐵鍋出來的人,便都會打上一把手。
此時,白竹獨自坐在床邊,蹙眉有些擔憂:“也不知消息送出去沒有,張凡死了,折言必然會懷疑是姐下的手。”
況且,張凡的死牽扯到許多方麵,就這西郊大營,白竹心底有直覺:“過不了多久,這西郊大營便會變成一座真正的軍營。”而其中的隱秘地方將會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