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我就站在您麵前呢,不需要叫得這麼大聲,我聽力不差能聽見。”
許諾看著付昱,是真的想撕了他那張嘴,自己每次和付瑤見麵說那麼幾句可沒少在付昱這裏吃過虧。
本來還想著說點什麼,但是聽到周圍小聲的議論,注意到那些都放在她和付昱身上的目光,付昱明顯一副從容不迫任人圍觀的樣子,反觀自己卻是被他懟得毫無還手之力,吃虧的還是自己,許諾隻得作罷,從鼻孔裏哼出一聲就離開了。
“許小姐慢走哦。”付昱還“好心”地笑著跟她道了別。
付瑤看著這一幕,微笑著的同時又無奈地歎了口氣,對付昱的舉動不置可否。
……
付昱回到寧柚兒身邊的時候,付瑤也正好回來了。
付女士看了自家兒子一眼,滿滿的無奈又寵溺,“讓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了,你怎麼還這麼說人呢。”
付瑤知道許諾的心思,也知道她是個出色的花藝師,隻是她們的理念不同,各種思想也是不相同的,付瑤推崇中式花藝,而許諾則專注於西式花藝,付瑤覺得中西糅合也是可取的,但許諾卻是堅持西式花藝遠勝於中式花藝,若是年輕時的付瑤還可能真的有那個心和力去和她據理力爭分出個高下鬥個你死我活,可是現在年紀大了,付瑤覺得這些也沒了什麼意思,隻要自己堅持自己想要的就好,所以每次對於許諾和許諾的舉動言語她都是淡然處之的態度。
隻是付昱跟著來的時候看不慣許諾,所以經常就擋在付瑤麵前給“禮貌”地懟了回去,每次都把許諾懟得啞口無言落荒而逃,付瑤雖然麵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對於付昱的這種舉動還是默認的,隻是這次自己兒子似乎又揭了別人痛處,無奈又寵溺。
“我剛剛看她從柚兒這邊走過去,就以為她欺負了柚兒嘛。”在付瑤麵前,付昱還是個大男孩。
“柚兒,她欺負你了?”聞言,付瑤也看向寧柚兒,語氣變得急切起來。
“她找我說了幾句話啦,感覺來者不善的樣子。”寧柚兒解釋。
許諾說要在花卉展上看她的實力,寧柚兒總覺得心裏有點方方的,感覺事情好像又像是要往他控幾不住的方向發展了的樣子。
“這女人就不是個好人,少跟她說話!”付昱一副老大哥的樣子教育著寧柚兒。
“她和我不怎麼對盤,既然來找過你了,估計一會兒花卉展開始了會為難你。”付瑤卻是冷靜地分析道,“柚兒,自己小心一點。如果一會兒你被抽上台去,千萬別慌,腦中理清楚我跟你說的所有知識。”
“好。”寧柚兒點頭。
不過自己真的會被抽上台去嗎?
……
事實證明,是真的。
當主持人展示出許諾的作品時,寧柚兒以“付瑤女士唯一的學生”的身份被許諾叫了起來。
“寧小姐,作為付瑤女士的學生,想必你的花藝造詣一定很高吧?”許諾拂了拂自己的大波浪卷,看著寧柚兒微笑開口,“不知可否上來評價一下我這束花?”
此話一出,引起了台下的共鳴,主持人也將目光放在了寧柚兒身上。
寧柚兒覺得她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公眾場合被人注視著的感覺了,不會再像之前那麼緊張了。
“柚兒,去吧。”付瑤握了握她的手,微笑著鼓勵。
付昱白了許諾一眼,他就知道這人沒安什麼好心,是想要為難柚兒呢。
“別怕柚兒,一會兒結束了看哥給你懟回來。”付昱也看著寧柚兒鼓勵著。
付瑤無奈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
寧柚兒深呼吸了一口,“沒事,我不怕。”
然後她站起來,向著許諾鞠躬,向著在座的各位前輩鞠躬,博得了個較好的第一印象。
緩緩地走出位置,走向舞台。
這次,隻有她一個人,沒有付瑤阿姨在旁邊。
寧柚兒,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