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溫澤看著她,心情頗好地問道。
應該不是吃飽了吧。
以這家夥的性子,隻要不是白米飯,都能一直吃吃吃下去。
寧柚兒沒有回答,看著自己碗裏那隻小龍蝦,陷入了抉擇。
吃。
還是不吃。
這是一個問題。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拿起筷子吃掉。
沒必要和食物過不去。
雖然溫澤的好是假的,但美食是真的。
對,想通了這個,寧柚兒又默默吃掉溫澤放到她碗裏的另一隻小龍蝦,順便禮貌地說了謝謝。
溫澤看著她聽話的模樣忍了好久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說實話,寧柚兒雖然很多時候都是頭腦簡單想什麼都會被他輕易看穿。
但是對於她的思考方式它卻是真的一直都不是很理解。
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想,不知道她下一刻又會是什麼想法。
說簡單一點,這女人的腦回路不太正常,經常不按常理出牌。
這對溫澤來說很有趣。
他身邊的女人,甚至說是所有人,都沒有像寧柚兒這麼讓他覺得有趣的。
溫澤就這麼看著寧柚兒,適時地給她夾菜順便自己也偶爾吃兩口。
看著對麵的女人麵對他放進她碗裏的菜每次都是猶豫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乖乖吃掉的模樣,溫澤居然覺得很是可愛。
然後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果汁遞到寧柚兒手邊。
自從知道她酒精過敏之後,溫澤自己也都很少喝酒了,本來他也是除了應酬基本不喝酒的。
看著她乖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溫澤嘴角笑意加深,“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寧柚兒喝果汁的動作停下,鼓著兩腮,睜大眼睛看著溫澤,她現在正在克製自己不要一個沒忍住把果汁噴出來。
然後,她慢慢把杯子放回原位,鼓著的兩腮也慢慢恢複正常,果汁終於是被她吞了下去。
然後,嗆著了。
看著她轉向一旁咳得眼淚都快出來的模樣,溫澤無奈地歎了口氣。
怎麼能蠢成這樣的。
待她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氣息,寧柚兒轉過身看著溫澤。
溫澤覺得自己居然在她臉上看到了視死如歸……這女人是覺得他要把她怎樣。
不就是,以身相許而已嗎。
又不會少她一塊肉是吧。
“你剛剛說,對我唯命從對吧?”溫澤這句話說得很慢,語氣耐人尋味。
“嗯。”寧柚兒點頭。
“我說什麼你都同意?”
直覺告訴寧柚兒,溫澤的表情有些不對。
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充滿了侵略性。
寧柚兒選擇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隻要,隻要不是什麼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傷天害理的事……”
溫澤嘴角有些抽搐,“放心。你的腦子隻適合被奸淫擄掠。”
他確定了寧柚兒腦洞大得突破天際的事實。
這思維邏輯也是沒誰了。
“……”寧柚兒。
“你剛剛在車裏也有說過,要報答我吧?”
寧柚兒思考回憶了一會兒,好像是的。
被算計的報答。
某人還是點了點頭。
“我現在想好了。”溫澤笑得溫柔。
他不僅是現在想好了,而是好久以前就已經這麼想了。
“你要我……做什麼?”寧柚兒緊張兮兮地問著。
看著溫澤的笑容總覺得有些發怵。
總覺得,不像是什麼好事。
“以,身,相,許。”薄唇微啟,溫澤一字一頓地慢慢說出了四個字。
“……”寧柚兒,“總裁您,說什麼?”
風太大自己是不是沒有聽清。
“我說,”溫澤卻是極有耐心地又慢慢說了一遍,“你就以身相許吧。”
這次寧柚兒是真的聽清楚了。
溫澤說的,確實是以身相許四個字。
寧柚兒整個人都愣在那裏了。
試問,一個既有顏又有錢還各方麵都堪稱完美的男人,坐在你對麵,微笑著讓你以身相許。
這是一件多麼不現實的事情。
但寧柚兒的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因為這個男人,是她悄悄喜歡上了的人。
甚至那麼一瞬間,她都忘記了要怎麼開口說話。
就那麼呆呆地看著溫澤,腦子裏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