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柚兒的鬧鍾在七點半的時候準時響了,剛響了一聲便被溫澤一手摁掉。
他一夜未眠,一邊守著小言一邊翻著手機安排著工作,偶爾走去客廳看一眼寧柚兒,把被她踢掉的薄被重新蓋好。
“總裁。”溫澤正看著手機裏的早間財經新聞,軟軟糯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寧柚兒一隻手抱著個長長的兔子抱枕,一隻手揉著惺忪的雙眼,站在門口看著他。
栗色中長的微卷發在她一夜糟糕的睡姿後顯得有些雜亂,可依舊軟軟地貼在臉上,脖頸上,隻是前麵的空氣劉海睡了一晚上沒了造型。
“醒了?”溫澤見她明顯一副困意滿滿的樣子,柔聲問道。
“嗯。”寧柚兒軟軟地應道,抱著兔子抱枕走過來。
溫澤才注意到這家夥又沒有穿鞋。
“鞋呢?”他皺眉提醒。
“啊。”寧柚兒停住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腳丫,“忘記了。”
溫澤沒有說話,隻是起身快步走去客廳。
寧柚兒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
溫澤輕車熟路地走到門口的鞋櫃拿出上次寧柚兒腳傷了之後他買的拖鞋,然後轉身邁著大長腿幾步走了過來,將拖鞋放到寧柚兒麵前。
“穿上。”
“哦。”
寧柚兒乖乖將兩隻腳丫子伸進拖鞋,溫澤這才滿意。
“你一晚上都沒睡嗎?”寧柚兒坐在床邊,看著溫澤。
雙眸清澈,帶著些擔憂。
“你是在擔心我?”溫澤輕笑。
“嗯。”寧柚兒坦率地點頭,語氣真誠毫無雜念。
見慣了慫慫的寧柚兒,這樣坦率的她讓溫澤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去弄早餐吧。”他隻好轉移了話題,“一會兒我讓人來接小言,你和我去上班。”
“小言還沒醒啊。”寧柚兒也看著床上雙眼緊閉的少年,語氣擔憂。
“沒事,秦琛的醫術你還信不過嗎。”溫澤揉了揉她的頭發,果然是軟軟的觸感。
“秦先生很厲害。”寧柚兒點頭,“小言沒事的。”
溫澤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
如冰雪融化,撩動心弦。
寧柚兒有些臉紅。
“那,那我去弄早餐!”然後,她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自己又沉迷大BOSS美顏了,丟人!
大BOSS生氣起來不是最可怕的,溫柔起來才可怕,太容易讓人沉溺得忘記自我了!
溫澤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笑。
然後他聽到外麵某人似乎撞到了廚房門的聲音,一陣無語。
寧柚兒揉著撞得有些疼的額頭,滿臉的委屈。
看著空蕩蕩的廚房,正在思考要做什麼。
做飯這種事情,她好像是沒怎麼經曆過啊。
小時候在寧家別墅,自然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從來隻有她想吃什麼告訴管家叔叔就會有人做了,至於出來這五年,不是外賣就是泡麵,或者是看不下去的小言把她拉過去蹭飯……
現在的她,要做早飯。
拉開冰箱,裏麵還有幾個雞蛋,幾個西紅柿,幾根黃瓜和一些水果。
剩下的,全是麵膜。
唔,早餐吃什麼好呢。
好像平時也沒怎麼吃過早飯,偶爾起來早一些煮一點粥,還是糊的。
煮……一點粥吧。
這次應該,不會糊!
自己好好注意點就不會糊的。
這麼想著,寧柚兒就開始準備動手了。
溫澤昨天沒有睡覺,再給他衝杯牛奶,雞蛋也要吃,補充營養!
而坐在寧柚兒房間裏,正和醒來的小言說著話的溫澤絲毫不知道自己將會麵臨一份怎樣可怕的來自寧柚兒的早餐。
“你說他的目標是寧柚兒?”聽到小言的回憶,溫澤皺起了眉。
“嗯。”小言點頭。
救下寧柚兒那天晚上,言允笙便告訴了小言關於言震此人的事。
準確來說,言震可以算是言允笙的叔叔,但是私生子,是言老爺子的弟弟在外風流債惹下的禍。
這人完美繼承了自己父親的基因,好色。
言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弟弟,雖然不成器但他答應去世的父母好好照顧這個唯一的弟弟,所以對於他的那些作為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