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要夠著車門之時,一隻溫厚的手拉住了她,“別動,車上等我。”
雖然話語是冰冷的,但是語調中的暖意讓藍壹月感受到了。嘴角邊揚起了暖意的微笑。
宮允煊下車之後,車廂裏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起槍對準他。
看著周圍這浩大的陣勢他不禁冷笑著,輕輕的靠在車旁,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一副鎮定自如、坦然的模樣。
月光照在他的頭發上,亞麻色的頭發泛著光澤,狂傲不羈的擺動著。
最中間黑色法拉利裏的男人半眯著幽藍色的眼眸,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小子,瞳孔裏散發著令人恐慌的氣息。
“快、快把壹月公、公主交出來,要、要不然,就別、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話的男子明顯被他冷戾的眼神嚇住了,說話的聲音明顯的沒有底氣。
“要是不呢?”黑夜的他,宛若一隻暗夜的妖孽一般,邪肆的笑掠過他的唇角,狂傲的話語挑釁著他,深綠色的瞳孔一直沒有偏移最中間那輛黑色的法拉利。
黑色法拉利的車門輕輕被推開,一雙純黑色的皮鞋踩在冰冷的地麵上,君王一般的他,從車裏走下來,嘴角邊噙著一抹笑,讓人不明意的笑。
“知道狂傲自大的下場嗎?”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幹二淨,冰冷的話語讓人感覺像是如墜冰窖一般。
夜夜改了一下時間,第二更在晚上八點。
“哼,知道。”宮允煊冷哼著,“這世界上估計沒有人比我更懂了。”
十年前的那一場災變,讓隻有八歲的宮允煊一夜之間家毀人亡,原本華麗的、人人都向往的歐式美風宮殿——塵月宮也在一夜之間化作一片廢墟。
而這一場災難的主宰者就是眼前這個穿著宮廷服飾的男人——藍擎天。
“嗬,知道就好。我不想在這裏看到血腥場麵,把壹月交出來。”凜冽的幽藍色瞳孔,語氣裏有著不容抗拒的元素。
“嗬嗬……是嗎?”宮允煊眸子裏的狠戾神色,嘴角的弧度越發往上揚,露出潔白的皓齒。似乎一點都不畏懼眼前這個男人,不,準確說,他不畏懼死亡。
因為他,十年前就已經死過一次了。
突然,笑容僵在他的臉上,“可是我很想看到。”
“呲呲,不愧是他的兒子,性格都完全一樣。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把我女兒交出來?”藍擎天伸手,以極快的速度抽出一把槍,對準宮允煊。
藍壹月一直坐在車上,怔怔的看著這場麵,因為車裏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她根本就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在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跟父王回去的時候,瞳孔突然放大,父王拿著一把槍好像指著車這邊的方向。
“對,除非你把我殺了。”宮允煊點頭,慌亂、恐慌這兩個弱者的詞根本在他的身上捉摸不到痕跡。還是跟上一秒一樣,鎮定自如。
藍擎天幽藍色的瞳孔越發凜冽,他知道壹月還在車子裏看著,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在壹月麵前殺死任何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