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律抬起右手,白色的手表向手臂處滑落,在這明亮的流蘇燈下,一道又淺又細長的傷痕被殷禦塵敏銳的眼神捕捉到了,那道傷痕像是有魔力般的,促使殷禦塵不受控製的想要去觸碰。
纖長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傷痕的時候,夏曉律渾身顫抖,驚呼的大叫著,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喂,你幹嘛……”
那個地方,她不允許任何人去觸碰,更不允許任何人去窺視它。所以她才會用手表把它遮蓋起來,像是掩蓋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隻要有人觸碰到那裏,那些零碎的、不堪回首的片段就會浮現在她的腦海裏,讓她處於癲狂的狀態。
那個地方,像是被惡魔啃咬了一般,所以才會用象征天使的白色把它掩蓋住……
以前就有人問過她,為什麼她和別人不一樣,一般人喜歡把手表戴在左邊,她卻喜歡把手表戴在右邊,她都隻是笑而不語。
眼神不小心的撇到她胸前的牧笛項鏈,正在不安的、隨意搖動的牧笛項鏈,微蹙著眉頭,總覺得這條項鏈好像在哪裏也看過……
看著她突變的神色,殷禦塵既然莫名其妙的心軟了,他擺手,讓站在一旁Rock送她離開。
“Rock,帶她走。”
決絕的話,聽不到一絲的留戀。
這一次就先放過你,不要讓我發現,你和……再有什麼接觸,要不然,他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讓你早點和死神見麵。
“King,對不起,我讓金熙夜跑了。”夏曉律前腳一走,宮允煊就上來彙報了。
“跑了?”殷禦塵輕挑眉,能跑得了第一次難道就不會有第二次嗎。能從這地下亡牢逃出去的,恐怕也隻有金熙夜一個人有本事了。
“對,請King治罪。”宮允煊單膝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用自責的語氣說道。
“哼,你覺得三年前他有本事從這裏逃出去,三年後我們能用同樣的方法把他禁錮住嗎?”殷禦塵擺手示意他下去。
夏曉律緊握著自己的右手腕手,神情處於恍惚當中,兒時最殘忍最不堪回首的片段像播電視連續劇一樣在她的腦海裏肆意的播放著。
她拖著步子走在一座豪華的宮殿外麵,直到有一句犀利的女聲,讓她徹底回到現實世界。
“喂,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見我的未婚夫?”洛溪晨對著門外攔著她的兩名侍衛吼著。
“對不起,King有命令,今天不待見任何人。”其中一個侍衛冷若冰霜的說著,果然,在殷禦塵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豐富的表情。
“就連他的未婚妻也不待見嗎?”洛溪晨半眯著眼眸危險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