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於這個塵世,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金熙夜意味深長的看了夏曉律一眼,為什麼這個小丫頭能看清他,甚至比他自己都還要能看清自己。
“對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夏曉律讚同的點點頭,撲朔的羽睫半眯著,又絲微微有點小傷感。
“你難道不怕我嗎?”金熙夜冷眼看著她,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是會吃人的野獸嗎?”夏曉律偏過頭問他,一抹微笑在她的嘴角蕩漾開去,眼眸變成好看的月牙形。
所謂說,微微一笑很傾城。就是用來形容夏曉律的吧。這抹微笑烙印在金熙夜烏黑的瞳仁裏,刻在他的心裏,最柔軟最需要人去愛撫的位置。
“如果你不是,那麼我就不會怕你。”夏曉律笑著說。
金熙夜的臉頰有些微燙和發紅,他不自覺的輕咳兩聲。
“我們是不是會死在這裏啊?”夏曉律抱緊自己,看著這暗不見天日的地牢,心裏有些後怕。
“Maybe.”金熙夜戲謔一笑,“說不定,我們一起死在這裏,外界的人會以為我們是殉情,是一對苦命鴛鴦。這樣也好,到地獄我們做一對鬼夫妻……”
“我才不要呢。我要出去。”夏曉律站起身,拍打著這裏唯一的鐵門,大叫著:“喂,來人啊,我要出去啊,喂……外麵有沒有人呐?是人的應一句好不好?”
可是回應她的隻是一句又一句的回音罷了,可見這個地牢是有多深。
“喂,有沒有人啊?”夏曉律依舊不死心的叫著。
“不要叫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的……”金熙夜蹙眉,難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裏等死嗎?
“喂喂,沒試過你又怎麼知道呢?做人不要那麼容易放棄希望好不好?就算潘多拉沒有把希望釋放出來,那我們也要自己去尋找希望啊……”夏曉律轉身,雙手叉腰,不滿的說著。
她不喜歡這種消極的人生態度。
金熙夜剛想說什麼,但是被一陣低沉恐怖的笑聲打斷了。
“嗬嗬,好一個潘多拉啊!”
夏曉律順著聲源方向轉過頭,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麵容出現在她的眼簾裏。她腳步連連往後退著。
金熙夜緩緩的站起來,手一直捂在胸前,嗬,終於又見麵了。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有三年了吧。
“嗬,殷禦塵,別來無恙啊……”金熙夜挑釁的說道。
“托你的福,真的很無恙,可是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好吧。”殷禦塵輕笑著,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哈哈……哈哈哈……不太好,自從被你趕盡殺絕之後,我就一直沒好過吧。”金熙夜露出皓齒大笑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此時的處境。
殷禦塵的麵容瞬間陰冷了下來,他不喜歡別人不把他放在眼裏,既然這個男人那麼不知好歹,那也別怪他無情了,“金熙夜,我是該說你不怕死,還是說裝作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