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祖那樣驕傲的人,為了小靈仙竟然寧願跟他在天劫裏走一遭,變成人類,他一定愛她深入骨髓。
他能夠看得出貓祖的懊惱與自責,一定後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小靈仙。他又何嚐不是呢?如果不是他跟貓祖閑聊,放鬆了警惕,小靈仙絕對不會有事。
“羅弟不是說小靈仙沒事嗎?怎麼到處都找不到?”天後皺著眉頭瞥了天帝一眼。
天帝聳了聳肩膀,說:“我怎麼知道呢,羅弟說沒事,應該是沒事吧!”
天後瞪了他一眼,每次問這個人一個問題都跟沒問似的,從來不會好好回答。她看著分道揚鑣的貓祖和風喬,撅了撅嘴,小靈仙到底在哪裏呢?
風喬歸心似箭,他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回顏七身邊,可是他也終於明白沒有了靈力的壞處,來去已沒有從前那麼自如,靠著兩條腿走了很遠的一段路,氣喘籲籲地靠在路旁的樹幹上休息了一會兒。
他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這麼一點路就讓他喘成這樣了。
平複了一下,他抬頭張望,憑著記憶往顏七家的武館走去。
“主人,就任由他走掉嗎?”一個花衣男子問身前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蛇後嫵媚地勾起嘴角,把玩著前麵的花瓣,說道:“他現在是人,不讓他走,還能怎麼辦?”
“陰屍恐怕不會放過他。”花衣男子畢恭畢敬地說。
蛇後捂嘴輕笑出聲,轉身拍了拍花衣男子的肩膀,說:“白眉,陰屍動不了他的,你多慮了。”
白眉往後退了一步,陰屍動不了他?他不過是已經失去靈力的人類而已啊。
像是看穿白眉的不解,蛇後嫣然一笑,說道:“他能過得了天劫,並毫發無傷,其智慧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若說有人在暗中相助的話,那別人更不可能動得了他了。”
白眉轉了轉眼珠,思考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若真像蛇後說的這樣,狐君一定是個可怕的人。
“我們也走吧。”蛇後拍了拍裙擺,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說,“對了,你去把兔耳草帶來,現在的狐君可就無法阻止了。”
蛇後笑得妖豔,狐君沒有幫她把小竹帶回來,那她可要討回兔耳草帶在身邊了。
“小竹呢?”白眉問道。
“提醒蝮蛇,殺無赦。”蛇後美豔的臉上透出一絲殺氣,若是小竹沒有逃跑,她或許會留她一命,可是小竹她竟然妄想狐君、陰屍他們能保住她?
當灰頭土臉的風喬仍然不失英俊地站在玉家武館門口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了,一身西裝已經破敗不堪。
那時顏七正好推門出來,想要去找童亦佳去做孕檢,看到門口的人,一愣,隨後眸中溢滿淚水。
風喬張開雙臂,她衝了過去,拚命地捶著他的胸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哭成了個淚人兒。
正好出門的童亦佳看到了玉家武館門前的一幕,三步並作兩步,甚至小跑過來,把站在身後的婆婆嚇得心肝都快跳出來了,直直喊著:“哎喲,我的心肝,你慢點走!”
她能不擔心嗎?兒媳預產期馬上要到了,跑那麼快,把她的寶貝金孫跑掉下來可怎麼辦?
“顏七!”童亦佳跑到他們麵前,喊道。
顏七抹了抹眼淚,轉過頭衝著童亦佳一笑,說:“他終於回來了……”
童亦佳雖然是外貿協會的,但是眼前這個男人讓她的好姐妹等了那麼久,那麼傷心,也沒給他好臉色:“哼!走,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