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可想你,僅僅就是兩個字。白久從公司出來,天已經黑了,來到H市的時間已經有一個多月了,白久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工作,一個人賺錢,正好,不需要再煩惱錢夠不夠用,不用再害怕被房東趕出去,不用再害怕沒有地方住。白久覺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隻是,有點想C市。
在一個沒有朋友全是陌生人的城市,有時堅強如白久也會傷感,想要回家。可回家,家又在那裏?白瓷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圈,作為哥哥,自己不是應該離開,不打擾嗎?白久一遍遍的勸服自己。
找了好多份零工,希望拿到錢後再打給曾經幫助過白瓷與自己生活的那些好心人,白久不敢讓自己停下來,生害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感覺到寂寞。人一旦覺得孤獨,傷感就會漫天覆來,這是白久很早就懂的道理。
“您好”“謝謝”“再見”,這些字眼再加上職業化的笑容,白久知道怎樣會讓顧客滿意,做收營員是白久想了好久的職業,畢竟,來到陌生的城市,白久一點也不想當律師,律師並不是一個幹淨的職業。雖然,沒什麼是真正幹淨的,但律師真的不想當。當初告訴白瓷想當律師就是借口,這輩子,自己都不想當律師啊!
白久看著外麵,今天下雪了,明明是春天,卻下雪了,綠綠的樹夾雜著雪並不好看,偶爾開的粉花夾著雪到是還可以看,路麵因為雪而變得相對來說幹淨了,隻是,路上卻少了人,多了冷清。不再有打鬧的聲音,不再看到一個個學生拉扯著蹦噠,沒有了回味過去的東西,白久開始懷念,懷念以前。
眉目依舊卻多了色彩,眸子由愜意變成了妖嬈,人總是要改變。白久不知道,自己到底算過的好還是不好。說不好,天天都吃飽了,說好,還是有人背地裏討論自己的背景。一個人待在外麵,不敢寫家裏的原地址,告訴所有人自己出來打拚,感受著別人有點同情又有點看好戲的眼光,糟嗎?還是不糟?白久自己也不知道。
夜深了,會想那天蘇忱在門外,自己拉了蘇廖凡進屋,到底是什麼都沒有做,隻不過,一起玩了好長時間網遊,白久現在還有那個猛升了10級的號,沒有丟,想著以後無聊了再玩就好了,可如今絕對不會無聊,因為要幹的活太多了,白久覺得自己的手都抬不起來了。隻要是賺錢的工作。自己都做,可如今大學生比白菜還要平凡,競爭那麼大,又沒有具體住處的白久自然會被淘汰。
想打電話,想告訴白瓷“哥在這裏,一切都差不多,你要不要來看看?”打開手機卻又沒有了說出這句話的勇氣,白久覺得自己真的是越活越過去了。以前那麼苦,也沒有怕過,如今隻是給自己弟弟打個電話,怎麼就慫了?
“白久?我先走了,晚上就交給你了。”店長笑著對白久說了這麼一句話,直到現在白久也沒有看清這個類似gay的大男人的長相,也許是隻想著賺錢所以沒有相處過吧,白久一直都是一個人埋頭做事,從來沒有人願意找他。除了......每天都會厚臉皮蹭座位的蘇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