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練武堂的大廳,餘靖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平地上。
場地上有三十幾個小孩頂著烈日,揮灑著汗水各自在熱身著,準備接下來的考驗。
餘靖在場地邊上,換上了一套由練武堂統一發放的衣袍,名為殤袍,黝黑色,衣角兩側分別紋印著一朵紅蓮,奇怪的是從左肩上斜至到右腰部處,縫編著一道類似於傷痕的印記,其周圍還添有一絲絲血紅色的條紋,仿佛被人砍了一刀,血跡四射。
為何有一道傷疤在衣袍上?
餘靖曾經四處探究,自始至終都得不到一個解釋。
“你來啦,餘靖。”遠處走來兩人,說話的是一名男孩,十四歲的樣子,但眉宇間卻溢漏出一絲淡淡的鋒銳之氣,給人一種冷酷不可接近的感覺,擁有著和同年之人不相符合的氣息。他的身旁,走著一位女子,一襲緊身的綠色衣服,高挑的身子,巧笑間臉頰還掛著兩個小酒窩,可愛憐人。
餘靖見到來人,歡喜笑道:“林大哥,蕭姐姐。你們怎麼來了。”
林錚望著場地上的人,回憶道:“當初我也是這樣過來的啊,現在輪到我的好弟弟餘靖參加畢業比試,我當然要來看看你大顯身手。”
“林大哥又來取笑我了,我這點實力,怎麼能夠拿到好名次。”餘靖深知自己的實力,在那些人中,不乏有著長老的兒子或者弟子,他們都能夠練到深奧的鍛體功法,每天都用珍貴的藥材服食或洗滌身體,強身壯骨。而自己,隻能每天日夜地用苦力鍛煉著,也沒有用過任何湯藥進補和洗滌。相比之下,遜色了不少。
一旁的蕭雅雅開聲道:“餘靖不要灰心,那張易大哥教你的鍛體之法可謂是獨樹一幟的,據說是他自創的一種功法,村裏的人都不曾習練過。村長曾經讚揚過,那功法是上乘之術,不亞於村裏的一些珍藏功法。你應該算張易大哥的親傳弟子了,你可不能丟臉哦。”
餘靖聽到了張易大哥的名字,神色黯然,低頭不語。林錚見此,便知道勾起了餘靖的傷心事,推了推蕭雅雅的肩膀,示意她別提張易的名字。蕭雅雅向他努了努嘴,再看到餘靖傷心的樣子,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對不起,餘靖,姐姐無心提起你的傷心事的。”
“沒事,蕭姐姐。”餘靖強作微笑,道:“我會努力的,我要把張易大哥的功法發揚光大。”
“那就對了。”林錚說道。
餘靖振作了精神,正要往場地中央跑去集中,猛然想起在廟堂外那一幕奇怪的狀況,林大哥是縱天村大長老的兒子,應該知道一點事情的,我向他打聽一下,於是返身來到了林錚身邊。
“林大哥,為什麼今天那麼多人神色匆匆地往廟堂走去的?”餘靖疑問道。
林錚和蕭雅雅一聽,臉色皆陰沉下來,慍怒的樣子讓餘靖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村子出問題了?餘靖猜想。
“因為張易大哥的死,村長和長老們雷霆大怒,指責溪澗村惡意殺人,挑起兩村之間的矛盾。嚴重聲明溪澗村,必須交出凶手,賠償損失,不然就開戰。溪澗村視之為耳邊風,不理會,還在外聲稱,樂意接受縱天村的挑戰,長期恭候大臨。”
“於是村長召開了緊急會議,商量這件大事。說不定某日,大戰便會來臨。”
蕭雅雅攥住了拳頭,一臉紅彤彤,道:“我們不怕任何人的,隻要有損縱天村的利益,必須鬥爭下去。”
餘靖知道自己是被村長撿回來的一個孤兒,但在縱天村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已把自己當成了村裏的一員。是縱天村給了自己一個歸宿,給了自己一個溫暖的成長環境,讓自己不曾流離失所,不曾挨餓受苦。如今大敵當前,餘靖的內心迸發出一種強烈的欲望,實力。
必須保護村子,即使身死。
“餘靖,快去,要開始了。”蕭雅雅催促道。
餘靖對著林錚和蕭雅雅擺了擺手,向著場地中央奔跑過去。
“這次畢業大試前的摸底考驗,第一名的獎品好像是一顆三百年的靈露果,真是誘人呀。”林錚和蕭雅雅說道。
蕭雅雅嘟著嘴,踩了林錚一腳。
林錚趕緊躲開,生氣道:“蠻不講理的女孩,我又說錯什麼惹你了。”
“還好意思說,村裏唯一一顆千年的靈露果都給你吃了,你還想怎麼樣。”蕭雅雅的小臉被氣得粉紅,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