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說你無情,無意,無眸,無心…
是…
繁華喧囂的夜,絲竹亂耳餘音嫋嫋,高傲的紅酒杯入唇的浪漫提拉米蘇,我有酒我有故事,可是聽故事的人卻不在。
角邊的淺白色轉椅,冰冷的身軀帶動了周圍暗涼的氣息,那雙無光的瞳仁來回打量著,他在尋找那一抹心心念想的身影。
“季…季少,我…”
不知是誰打破了他的思緒,男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霾,厭煩的語氣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滾。”
就這樣等待了半個小時,他握緊手中的玻璃杯,狠意浮現在他俊美的臉頰上。
敢耍他…他倒要看看誰玩的過誰。
他大步起身想要離開這個厭煩的應酬,卻因為一聲熟悉到骨子裏的嗓音而停住了移動的腳步。
“季流蘇。”
顏木兮,四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他轉身看向身後,好怕他聽到的是幻覺,這些年來他忍受多少次尊嚴被踐踏的滋味,為了就是有朝一日她肯回來的時候他有資格配的上她。
“木兮…”這個名字在心裏念了多少次,終於能見到她了。
顏木兮微笑著走到他的身前,小手一揮顯示自己的不滿:“我還以為幾年不見,流蘇都不記得我了呢。”
傻丫頭,怎麼會不記得…
“這些年,在國外過的好嗎?”
“嗯。”當年阿澤的死讓她不能接受,不顧家人的反對,拋下了所有人逃到法國去留學,如今四年的時光已經過去了,有些事情她已經放下了。
“不過流蘇,你好像又長高了不少哎,真不公平,明明走的時候你就比我高一點。”顏木兮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卻很慶幸,流蘇真的長大了再也不用受別人的欺負了。
“嗯,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哦…好…”
顏木兮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聲女音給打斷了。
“哎,小兮啊,回來怎麼不去阿姨家坐坐,我爸他可是天天念叨著你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眼前這位珠圍翠繞的女子正是季流蘇的繼母何晴,流蘇是他父親和別的女人在外麵的私生子,16歲那年被季老爺子強製接回家中,因為私生子的名聲導致他的親生父親不喜歡他,繼母更是厭惡他,雖然顏木兮不清楚流蘇在家裏是什麼模樣,但是流蘇他從來都不笑,眸子裏也沒光,她就能感受到他過的一點都不開心。
她立馬走到季流蘇的身前,完全忽略了此刻的季流蘇經曆了四年的洗刷,已經遺忘了什麼叫懦弱和忍讓。
“何伯母,我也是剛剛才回來沒來的及拜訪還請你見諒。”顏木兮一副晚輩見到長輩該有的樣子。
“哪裏的話,小兮啊,你才剛回來阿姨也沒送你什麼禮物,這杯酒就當阿姨給你道歉了,你看行嗎?”何晴端起另一隻酒杯放到顏木兮的手邊,眉眼間卻是算計的模樣。
“伯母您太客氣,本來就是木兮的錯。”顏木兮毫無防備的接過酒杯,這些禮儀從小就被媽媽培養出來的,對長輩該有的尊重。
“那這樣,阿姨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有空記得來我們家啊。”何晴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顏木兮的教養,她遞過去的酒她一定會喝的,剩下的就希望季流蘇那個野種能遵守他的承諾。